的人苦口婆心,不断劝阻。
可大家就是铁了心磕头,怎么都不肯起来。
车辆缓缓向前,车内沉寂一片。
街上那此起彼伏的磕头声沉闷作响,他们好似感知不到疼痛一般,额头都渗出血迹,依旧机械地重复。
很快,一名名人员抱着纸箱从那“欢乐阁”中走出。
“哎,我们红樱会大人心善,见不得诸位受苦。诺,这最后一次,一人上来拿一小瓶幻息吧。”
说吧,下一刻还在跪地痛哭的众人,踉踉跄跄就像闻着血腥味的恶狗,汹涌向前扑去。
“我的!别抢,都别抢!”
“红樱会老爷心善!!!”
“别抢,滚,这是我的都别抢!”
……
“宸哥。”老狼别过脸,深深吸气。
“怎么?”
“您看不管明光还是红樱,都说自己产品多么多么好,鼓励大家踊跃尝试。”
老狼神情愈加复杂,“可等出了事,又会说这是大家自愿的,他们给足了补偿还不够么……我有时候在想,到底谁对谁错。”
谁对谁错?
周宸轻轻摇头。
“被压迫的自愿算自愿吗,被思想绑架了的自愿算自愿吗,片面的自愿算自愿吗。”
“将一枚圆球扔到斜坡上,除了下坠,似乎也没有别的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