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没有人性的狗强盗,你们不去打劫土豪大户,却跑到我们这寺庙里撒野。你们这些丧失天良的畜生,到这里来以强欺弱,来欺服我们这些女流之辈,你们简直没有人性。”
秋菊边舞着手中的剑和几个强盗打斗中,还边符合着夏荷的骂声,并故意打趣道:“这些草野山头的强盗,尽干见不的人的勾当,所以他们没有人性。他们只能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只敢来欺服一下我们女人。”
静安师太和田豪在以死相搏,虽还不算吃力。可这边的四个女徒被十多个贼人围斗,可是险象环生。春花的左肩已中一刀,鲜血直流。冬梅的腿部也受了伤,仍在拼命地坚持着。看到这样的情形,师太的内心可是焦急万分。田豪这斯武功了的,被他緾住一时半会儿还脱不了身。
师太心里虽着急,但表情依旧平静。在打斗中突然对田豪说道:“田豪,我知你功夫了的。但我想说的是,不是人人都怕你,还有不怕你的人。你这次到这里来虽非你的本意,但你也应该考虑下你将来的后果。你武功虽高,但你毕竟不是神。你不可能知道所有的事,也做不了所有事情。你只不过是黑虎山上的一个三头领,但你想没想过,你们想赶尽杀绝,难道就不怕有人知道吗?你不怕死,你身边的人未必不怕死。你们对玄威镖局下如此毒手,我知道不是你做的主。但你也不该对我们寺庵不利,你更不该对一个小儿下手。若是被江湖人知道,再也没人会相信你。对那不择手段的人,没人愿意让他们活在世上。必然会引群起而攻之,想不死都难,即使不死,你也再不能在江湖上露面。”
听了师太说得的这番话,田豪心中也不由的一楞,手上的招式也慢慢地减缓下来。但一想,如果这次不能杀掉这小儿,恐怕自已在山上也将难以立足。于是对静安师太说道:“师太,我和你无怨无仇,我也知你的为人和武功。我也不想为难你,只要你把这小儿给我,我们立马走人。以后是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
两人在边打边说话之间,都突然惊奇地发现,在寺庙门口不知是什么时候,竟然站立着一个身穿百结悬鹑,但又干干净净的中年乞丐。手中却持着一柄透体生寒,发出淡淡银光的宝剑。
静安师太和田豪都不由地大吃一惊,不知眼前这人是敌是友。两人打斗出招的速度也都减缓了下来,最终拉开距离,不约而同地停止了打斗。
可其它的贼人并没有停下手来,仍围着四位女尼在搏杀。那中年人不由地动起怒来,大声喝道:“都给我住手!无耻之徒,竟然这么多人欺负几个弱小女子。”
听这中年乞丐的一声吼叫,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原围斗女尼的几个贼人却调转身来,突然迅速地向这乞丐围了过来,又同时一起挥刀向他砍去。眼看几把刀就要砍他身上,只见他抬起持剑的右手,快似一道闪电挥去。那几个贼人手上就只剩下刀柄,刀体已被瞬间斩断落地。那几人也被强大的力道给打翻在地上,几人脸上都露出惊呀之色。
田豪一看不好,飞身扑去,柳叶刀也横扫向那中年乞丐砍去。那中年乞丐一偏身,回手一刀荡开柳叶刀,左手顺势打出一掌。
田豪忙退刀凝守中宫,鼓尽全力硬受了这一掌。岂料这一掌来势强烈的超乎想像,他又狼狼仓仓的退了好几步方才稳住身形。
其余的人也都被眼前这惊骇一幕而停止了打斗,都用惊恐的目光看着这中年乞丐。
只见这中年乞丐身材堪堪可比田豪还略高,面貌刚毅非凡,面带微笑地环视了一下众人。那点漆般的双目有若黑夜寒星,明亮不已,坚定无比的自信显露在俊脸上。
田豪也从他眼神中感到畏惧,这种感觉自打出道以来还未曾经感受过,不料此刻却在这中年乞丐的身上出现。
那中年乞丐仍微笑着说道∶“我与你们虽不是朋友,但也绝不是敌人。还希望你们高抬贵手,放了师太她们,更不应该这样了结那小儿的性命。”
田豪冷笑着说道∶“你是什麽人物?眼下此刻就算是天王老子来,老子也不卖他面子。那几个尼姑我可以放过,但那小儿我是一定要带走的。”
那中年乞丐很有风度的微微一笑,说道∶“喔,在下算不上什么人物,只是: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在下江峰,见过各位。”
这田豪心内奇怪,怎么江湖上会有这样一位一等一的高手,可自己却从没听人说过。况且他相貌平平,又是一个十足的乞丐相。怎么竟会是一个武林中的人物,但他确又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怪、怪。
江峰笑道:“诸位不必疑惑,在下只是个乞丐而已,默默无闻不足为其,不认识乞丐那也是自然的事了。”
这时田豪虽吃不透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但把心一横,将柳叶刀横刀而立,散出森森杀气。然后大声说道∶“我田豪厉来是好话不说二遍,那小儿必须交给我,否则莫怪我刀下不留情。”
江峰脸上的笑容也慢慢地消失,也刚毅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说不得了,非要动手不可?”
田豪抖了抖手中的刀,怒笑道∶“老子自打出娘胎以来,便不怕打架,动手吧,臭乞丐!”
江峰不由地叹道∶“田兄,乞丐知道田兄虽在黑虎山上,但却也是个英雄,在下实在不希望跟你动手。”
田豪这时心中一凛,不由暗自一乐,以为江峰知趣心虚不敢再动手,于是正要运刀出击。
这时就听江峰又说道:“如果实在要动手,乞丐也只好奉陪。不过你只要胜得过我,我就退出这静安寺,绝不管你们的事情。如果你要是败在乞丐手下,那还请放过师太与那几位师妹,还有那小儿。”
田豪亦非蠢人,已知他是自已的强劲对手,又惧他手中的宝剑。可现在已经到了这种情形,自已也无路可退了。要是拼比刀剑上的功夫,自已恐怕无多大胜算。看他那年纪,可能功力会稍弱于自已。于是左手提刀,右手凭心中一口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