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旁观,只见那小姐的丫环,也迎战起二黑衣汉子。两黑衣人虽分左右两路夹攻,情势凶险。这丫环也是毫不畏惧,只听她清叱一声,以剑气逼开二人。身子蓦然而起,挥舞剑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圆,圆内竟放射出一道道弧形剑光。由内至外,优如一个可攻可守的防护罩,激向步步进逼的两黑衣人。手里的剑幻化成万道剑芒,分击他二人。虽不是可致人於死地的招数,但胜在覆盖面广,在以寡敌众时至为有效。故能以一敌二,但犹处於上风。想不到一个丫环居然也身怀武功,她与两黑衣人相斗还能抵挡一阵子。
但见眼前的浦三浦四和候七和候八,却围绕着高小姐旋转。高小姐手中的剑也已催动内力,但见一条条银光平衡的疾冲向他四人,犹如惊电急射,势猛且狠。
浦三浦四和候七和候八没想到眼前这弱女子,竟然剑术精湛,刀锋凌厉。急忙以刀护身,不住地向后退。但这四人都是实战经验老道,在围着高小姐旋转中不时地砍出几刀。
那高小姐虽不畏惧,其剑招大多精於急攻,务求在对手的严密防守中找出空隙。其剑势虽不花巧,但灵动无匹,当真如急风般快速。不过她这剑法有一个大弱点,就是若对手的内力比自己强得多的话,彊持一久,剑不能速战速决,剑招很容易便会被看穿。随着打斗时间一长,慢慢也就险象环生。高小姐全力施为,以图扭转颓势,奈何冷峻的攻击招招狠辣,步步进逼。已可知道这高小姐已不是这四人的对手,再打斗下去必会被这四人所伤。就在此时,高小姐突然间身子一颤,喷出一口鲜血。人也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喷出的血也染红了衣纱。
浦三浦四和候七和候八见高小姐已无力再顽抗,四人同时举起手中的大刀向她砍了下去。
一直冷眼观看这边激战中的肖瑶和苏梅雨,两人见此情景,双目对视了一下。然后大喝一声,说时迟那时快,持剑已扑向那浦三浦四和候七和候八,剑分别射向四人的后背。
这四人也功夫了的,仿佛身后有眼,并都有共同的灵犀一般。他四人身子一拧,人都滑向一侧。本砍向高小姐的刀,在半空中都撤了回来,回刀抵挡才躲过击来的长剑。
那高小姐起先见那四把大刀齐向自已砍来,眼看就要被对方击毙。突见原临桌的两女子跃身施救,逼得那四人回刀。这高小姐见机立刻凌空飞起,一道身影腾空飘向大厅二楼。白衣飘飘,长发飞舞,白影在空中划过优美的曲线,落在二楼的栏杆上。那片带着点点殷红的衣纱被挂脱落,犹如一片白云,飘在空中,缓缓下落。
浦三浦四和候七和候八突见有人相助于对方,心中都动了气,迅速把肖瑶和苏梅雨围住。刀剑交击,烈劲暴猛绽射。肖瑶和苏梅雨两人迅速背靠背稳住身子,架式一起即舞剑如轮,凌厉气劲急旋怒颳,不断层叠递进,蓄势待发。刀剑连环密集交击,拚个你死我活,刺响不绝。六人无论是反应,速度也都是旗鼓相当,不相伯仲,斗得是难分难解。刀剑再一次疯狂对撼,彼此尽展所长,刀光剑影此起彼落,如****,毫无保留地斩,砍,刺,削。
攻得狠时守得严,肖瑶和苏梅雨二人无论如何手急眼快,始终未能突破对方防线,给予致命的一击。刀剑锐劲纵横四射,遇物即毁,在大厅上椅桌诸物被击中的,立时破碎。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饭庄外一声刺耳的哨声。黑虎山的三头领阎长庭正与总镖头高占威斗的难解难分时,怱听这哨声不由一楞,手中的刀略一停顿。这可被总镖头高占威抓住了时机,只见他右手中短剑一个虚晃,左手竟然在意思不到的方位打出,一掌实实在在地打在三头领阎长庭的前胸膛上。三头领阎长庭被这强力一掌,打的当时一口鲜血喷吐而出。
那浦三浦四一看不好,脱开与肖瑶和苏梅雨的緾斗地,抢向前来攻向高占威。候七和候八也不再与肖瑶和苏梅雨打斗,向前架走三头领阎长庭与其他人打了个口哨就冲出店去。
那黑虎山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打斗,倾刻间人都退出了饭庄不见了踪影。
大厅也在突然间归于寂静。那店掌柜和店小二,还有那瞎眼老者在孙女个个张大嘴巴,惊讶得呆在那里。
片刻之间就有许多神武镖局的人赶了过来,有几个镖师慌忙跑进店问候总镖头高占威,见没有什么事才算放下心来。那丫环急忙把高小姐搀扶下来,连忙问道:“小姐,伤势如何?”
小姐忍痛一笑,小声地说道:“谢香儿关心,我没甚么大碍。”但这时已掀动伤口,一阵晕眩,身子向后倾斜,险些跌倒。丫环香儿大急,一手把小姐环抱入怀,关切的又问道:“小姐,都是我不好,香儿未能好好保护好小姐,竟让小姐身受伤痛,实在罪该万死!”
小姐定了定神,说道:“香儿不必自责,我们与贼人对抗,吃点小亏实是在所难免。”
见小姐也无什么大碍,一颗心也算平静了下来,便扶着高小姐忙走到肖瑶和苏梅雨跟前向二人致谢。高小姐说道:“小女子高圆圆向二位姐姐请安,多谢两位姐姐出手相援,小女子感激不尽。敢问二位姐姐尊姓大名?待日后相报。”
肖瑶不冷不热地回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谈不上报与不报。”说完拉着苏梅雨就向店外走去。
那总镖头高占威也忙喊道:“二位姑娘请留步!”
可肖瑶与苏梅雨头也不回地就快步出了店去,这总镖头高占威与小姐高圆圆弄的是一头雾水,不知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