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倒下睡去。
到太阳快落山时,贺聪才睡醒。看师傅和郝明佑、还有郝祺仍在熟睡中,贺聪便自已起身,出去准备买些晚餐。当他来到街上时,已是华灯初上。
这时却见客栈不远处有一伙人,在四处打听着什么。这伙人个个佩剑悬刀,有时还蛮横无理地盘查人。为首的二个都是中年人,一个身材高大威猛,满脸的胡须像刺猬似的,让人望而生畏。
另一人则长得三分不像人,七分好像鬼,瘦得简直都没法再瘦了。皮包着骨头,高颧骨,尖头顶,尖下颏,尜尜脑袋,狗油胡。头上戴着马尾过凉透风巾,周身穿青遍体挂皂,背后背着一把大刀。一说话狗油胡乱蹦,眼珠子叽哩骨碌乱转。
贺聪一看便留起神来,探听他们想要的作为。果不其然,他们就是在打听那卖艺的父子二人。同时,也在打听一叫花子和一少年,这无疑就是在打听师傅和自已。
贺聪不敢在此停留,在街上随便买了点吃食,便匆匆赶回到客栈,把情况与师傅他们讲了。
郝明佑感觉情况不妙,对蓝癫子低声道:“大师傅,我们现在就赶路,马上启程好吗?”
蓝癫子道:“看来对方是有目标而来的,他们已然知道我们是四人。不如这样,我先悄悄溜出去,在外接应你们。你们出去就以三人而行,让他们摸不清来由。然后我们再见机行事!”
于是蓝癫子先行而去,大家赶忙收拾一下,各自拿好手中的刀,结了账,才走出客栈门外。可一出门就被一群人拦住了他们,为首的那人高声喝道:“你们就是卖艺的那个人吧?匆匆忙忙的要赶到哪里去?“
贺聪忙上前道:“大人,我们三人不是卖艺的,只是赶路的人。因有要事在身,所以急着走路,请大人见谅。”
那人道:“不是卖艺的?浦家庄传来的消息,难道有误?说一老一小是卖艺的,另外还有二个叫花子。应该是四人,怎么你们是三人?不过看你们确也不像是卖艺的,也更不像是叫花子。好吧!要走也可以,只要留下那酒壶再走,我们也绝不难为你们。”
贺聪打量了一下对方,为首之人正是先前看到的那人。那人身材高大,比贺聪足足高出一个头。他形态极为狂傲,根本不把他人看在眼里。
贺聪忙拱手道:“请问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那人傲慢地说道:“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浦家庄的武头刘逑,人称‘逑门剑客’。现在我也不想多说,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们肯留下那酒壶,自可安然无恙的离去,否则……”
贺聪接问道:“否则怎样?”
刘逑道:“否则,要你们全……”
话音未落,突然从门外射进一粒石子,正中刘逑的额头,血尚未来的及流出,人已扑到在地。这家伙到也硬气,不一会儿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身后的几位弟子惊呼道:“大师兄!大师兄……”这些人乱成一团。
那刘逑急令瘦的像猴似的人道:“你带几人去追查射暗器之人,这里有我!”
待那几人走后,刘逑又对贺聪他们道:“你们不得离去!你们这是三人。刚才射暗器之人必和你们是一伙的。”说着手一挥,他身后的人都拔出刀来。
贺聪早有准备,乘机轻轻一挥刀,那些人的刀都纷纷落地。然后纵身一跃,双腿齐出,只听到‘砰、砰、砰’数声,那几人都倒在了地上。贺聪用刀指着那刘逑道:“想死想活!”
没想到这刘逑与那几人,此时都被吓得是屁滚尿流。连声说道:“想活、想活,少侠饶命!”
郝祺和父亲迅速把落在地上的那几把刀拣了起来,便要离去。
只听贺聪对那几人道:“各位,我们即不是江湖卖艺的,也没有什么酒壶,只是赶路的来投宿客栈。我想这中间必定有一些误会,或是有人故意散布谣言。所以,我劝你们不要再作所谓的追查。”
正要离开,却见那瘦人又带着人返了回来。那瘦猴之人道:“我就知道你们玩声东击西的把戏,果不其然,我看你们往那里跑!”
贺聪道:“我们来是正大光明,走也是光明磊落。我刚才说过,我们不是那卖艺的,也没有什么酒壶。不过我不想与你们翻脸,如果不行那我们就按江湖上的规矩,公平比试,点到为止。如果我们胜了,你们得听我们的,要放我们走。如果我们败了,我们就听你的,就跟随你们走。未知各位意下如何?”
那瘦猴之人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几人,道:“看来你小小年纪却是个高手,连我大哥都被你放倒。好!就按你说的,看你豪气如云,够爽快,那就让在下来领教高招!”
贺聪道:“敢问兄台是哪一位?”
那瘦猴之人道:“在下是浦家的武教头涂狲。”
贺聪道:“好!请赐教!”
涂狲未敢轻敌,一出手便是狠招。他剑一出手就来了个‘四面来风’,剑刃颤动,嗡嗡有声,登时将贺聪上盘尽数笼罩在剑光之下。
贺聪道:“好剑法!”然后赶忙挥刀格开,退了一步。
涂狲跟着一招‘秋风落叶’,又攻了过去。
贺聪又赞道:“好剑法!”
贺聪知道这一招之中,暗藏的后着甚多,不敢挥刀相格,斜身滑步,闪了开去。
果然,涂狲手中长剑已如狂风骤雨般连攻七招,都是精妙绝招,七招环环相扣,毫无破绽。
贺聪连着倒退数步,暗想:这人剑法果然厉害。于是连出几招,并大喝一声,一招‘盘古开石’,举刀硬劈。他刀上势道雄浑,让那涂狲剑法中的变化便不易施展。紧接着又使出一招‘横扫千钧’,刀剑相碰。涂狲只觉手臂酸麻,一时把持不住,剑已脱手落地。
贺聪道:“承让了!”
众人见涂狲落败,顿生怯意,一时未敢轻举妄动,顿时鸦雀无声。此刻的沉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因为众人都看清了对手的确是个强敌。谁也没有一点把握可以马上打败他。
那涂狲道:“我已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