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吃药吃多了?怎么今天这么怪?”红柳看着夜渡羡踉踉跄跄的背影嘟哝道。
苏清是若有所思,呆呆看着眼前的棺椁,夜渡羡是那种看不起妓女的人吗?
“喂,你姐夫今天怎么了?”冲着地上缓缓起身的常波问道。
“谁知道他抽哪门子疯,老子下次遇到非要揍死他。”
苏清是沉下了眼眸,夜渡羡……
夜荒芜寂静,车队在一侧小溪边停下,忽的前方一下子冒出许多火把,接连不断地马蹄声破空而出,身穿黑色铠甲的士兵个个看起来都面目狰狞。
一把长刀在黑夜中溅起第一滴鲜血,随即是周围人群喊叫的声音。
“救命啊,杀人了……”
嘹杂的声音此起彼伏回荡在山涧,并没有让那些狰狞的士兵停下手中的杀戮。
忽的出现一把细长的剑,冲着她的脖子削来,不由得尖叫着搂紧了怀中才到她腰部的女儿,剑还未曾碰到她的发丝,胳膊就被一道强劲的力量扯到了一边,男人拿着利剑挡在她身前,而后将剑没入对方的腹中,那人便从马上直直摔下。
“苏锦城,你想死吗?”
男人拿着手中染血的剑,冲着一侧马上的英俊男人吼道。
“太师这话威胁的可不是我,还是勿要多做反抗,乖乖交出她,谁都能活。”
“她死等同我亡。”男人满眼戾气的盯着马上的人,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剑。
躲在男人身后的女人颤了颤身子,还是逃不掉吗?难道这便是她的命么……看着身前男人的背影,目光柔和下来,不由得用手拭去了眼角的泪。
低头对着怀里的女孩儿讲:“以后要乖乖听爹的话,知道吗?”
“那娘呢?”
女孩儿抬起头,认真的问道,脸上因为刚刚的惊吓具是泪痕,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
“娘要跟这位叔叔去一个地方。”
女人用袖子慢慢将女孩儿脸上的泪痕擦掉。
“不回来了吗?”
略有些不愿意的意味,让女人不由得内心一软,而后朝女孩儿温柔一笑。
“不回来了,那里的风景很美。”
女人在女孩儿的泪水中松开了一直搂着她的双手。
就要迈出那一步时,男人将她按在了身后。
“苏锦城,你以为我们死了一切就结束了吗?你心心所护的柳灵儿就能活下来?那群人就没有杀她的理由了吗?”
苏锦城对话里的挑拨不以为意,淡然道:“说实话,你妻子的生死我的确没有太大兴趣,但是柳灵儿必须活下去,那群人要是敢动她,我就一定让他们去给你陪葬。”
“你怎么还是像从前那般天真,你根本无法撼动他们,我们死了以后,事情绝对不会成为你想的那样,到时候我张家满门归西,而你苏锦城绝对会落个妻离子散的下场。”
苏锦城眸色发寒,冷冰冰的与马下那人四目相对,而后缓缓举起手,缓缓启唇道,“那可说不准。”
当手落下时,满天剑芒的寒光倒映在女人的眼中……
“你这小丫头好生招人烦,我好心救你一命,怎的你还天天逼我让我娶你?只听过男人缠着姑娘的,你怎的如此背道而驰。”
“小丫头,给你一次当张夫人的机会你要不要试试?”
“你胆子挺大啊,我只不过是好心扶了那女人一把,你差点给人毁了整张脸,要不是看在你小的份儿上,今日相就教教你什么是妻子该干的事。”
“起那么早干嘛?”
“再疼也给老子忍着,等生下孩子以后,别说你去打那个世家小姐,打了公主也给你惯着。”
“喂喂喂,都说女儿是父亲上一世的情人,你可千万不要耍你的小性子了,要是不小心伤了我女儿,你就给我生一个戏班子出来。”
“不染,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纵然以后再不见我,……就算我们一家三口无法重聚,这次你可一定不准再不听我的话了,我张维之这一生从未求过什么,如今只求,吾妻平安一世,拿吾最珍惜的去换,吾亦甘之如饴。”
男人的脸在怀里变得慢慢模糊起来,四周都是无边的黑暗,无穷尽的黑暗让她不敢去直视前方。
不要,维之,张维之,我不要一个人孤单的活下去,我不要。
睁开眼,入目之处皆是一片熟悉的景色,原来是梦啊,可是,我真的很想你啊,陆虞闭上眼,手紧紧抓着自己胸口处,眼角缓缓淌下一滴泪。
从屏风处踏步进来的夜修杰刚好看到这一幕,女人孱弱的躺在躺椅上,泪痕还挂在眼角,不由得皱着眉转身出了屋子。
芝兰进院子的时候刚好看到夜修杰一脸不悦的出来,想必又是与娘娘起了争执。
“殿下,等等。”
夜修杰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一侧的芝兰。
芝兰端着乘腰带的盘子,微微福神向夜修杰行了个礼。
“看殿下的腰带似乎有些不搭配,不去先系上芝兰这条吧。”
夜修杰低头看了一眼盘子中的那条腰带,不太复杂的款式,淡蓝色的腰带上修着月白色的花,虽不繁华,却甚是有灵气,看起来甚是淡雅。
跟腰上这条比起来,真是好看许多。
而后直接将腰上那条解了下来,拿起盘子里那条系上。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却让芝兰脸上一红,殿下这性子还是没变,虽说这冠月台不常来人,但是这样当众换腰带还是有些不雅。
“你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好啊,这绣娘也算是别出心裁。”
面对夜修杰的赞赏芝兰低头小声道:“才不是什么绣娘,这是娘娘亲手绣的,绣了好几日呢。”
摸在腰带上的手一僵,而后脸上表情变得冷漠起来,“谁需要她假好心?”
夜修杰话一说完,手就开始往身后摸索着解下身上这条腰带。
芝兰忙拿起盘子里那条换下来的腰带狠狠将它甩到墙上。
“你……”夜修杰指着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