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
棉被里还裹了油。
“最毒妇人心,”盛晚泽的吃人目光死死盯着她,“好歹睡了好几年,你就这么恨不得我死么?”
“你不死,我们所有人的日子都不好过!”敫崇堇发丝凌乱,双眼猩红,“只有你死了,融欢眼不见为净,才会重新接纳我,才会相信诀儿是他的孩子!”
“你个毒妇!”盛晚泽咬牙,“诀儿既然是我的儿子,你为什么不杀了那朽木粪墙、虚生浪死之徒,让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生活!”
“你的儿子?哈哈哈!”敫崇堇大笑,“那本来就是易融欢的儿子,你哪来的儿子?做梦呢吧你?”
“什、么!”盛晚泽若有钢牙,此时都能咬碎,“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也是你没儿子,你至始至终都没儿子!”敫崇堇喘着粗气,语气狰狞,“从头至尾,我都是骗你的!”
“你、你、你这毒妇!”盛晚泽疯了般恨声狂骂,“你为什么要骗我?”
敫崇堇闻言,神情比他还恨:“我一个腿有残疾的女子,被人送到这里与人为妻,本就没有丝毫尊严,偏那接收之人还看我不起。你的武功比他强,又手握山庄实权,我不巴结讨好你,如何生存?”
“原本以为他对我如此嫌弃,永远都不会碰我,可没想到……”敫崇堇仰起脸,吸了吸鼻子,“你再厉害,终究是个管家,易融欢的身后却有比你更强的弟妹。山庄是她的,即便你抢来,也是兔子尾巴长不了的偷窃之物。我若不虚与委蛇稳住你,如何给自己留退路?”
“你、你……”盛晚泽连伤带气,一口老血喷出。
“已经都知道了,就上路吧,”敫崇堇逼近两步,情绪却平静些许,“也莫把易融欢讲得如此不堪,你自己不也是言清行浊之人?夫君不思进取,是因身体形同软禁,手中又无财权,你呢?”
说罢,冷冷一笑,毫不犹豫将火棍扔于被絮上。
一时间,后院石屋浓烟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