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再来个这,不就是跟这儿炫耀家里有人等么。
“回去回去回去,赶紧回去。”他抬起胳膊没好气的挥了挥手,就像是赶苍蝇似的。
见他理解自己的意思了,金智海嘿嘿一笑,转过身得意的走出了屋子。
……
与此同时,淀海区一座独门独院的小院子内,两个中年男人顶着月光坐在院子里,也不说话,就不停地抽烟喝茶,直到月亮都快落山了,天越来越黑,两位中年男人其中一人才开口说话。
“老孙,看样子广亮的行动失败了,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现在已经落在公安手里了,你尽快通知下去,该做切割的加快速度做个切割,不能让他们顺着广亮这条线摸到什么。
我估计,广亮最多能抗一天,但咱们不能赌,最晚明天晌午十点前,要全部切割完毕。”
“这个不用你操心。”另一位中年男人吐出嘴里的烟,语气中充满了不在乎。
“派广亮出去执行任务,我就已经提前做好扫尾工作了,就算他出去了就自首,公安也摸不到咱们身边来。”
“那就好。”黑暗中,先说话的中年男人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又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老孙,这个李言诚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治疗那种毒药?那会儿不是说这种新合成的药,目前没有任何特效药吗?”
“你问我,我问谁?我还纳闷呢,不是说陈家找的这个女婿是个西医么,怎么他还懂中医的?”
“现在说这个都是白扯。”先说话的中年男人摆了摆手,忽然他意识到天这么黑的,对面的老孙应该是看不到他的动作,又有些悻悻的收回手,继续说了下去。
“老孙,你说这个李言诚有没有可能为我们所用,我们可以利用他跟陈家的关系……”
“你可以找人试试,从小薇那里论,他还得把陈光耀叫声伯父呢。
如果能成功,那就刚好弥补了咱们一直都打不进一处的缺憾。
话说回来,李学毅跟那个苏孝同还真是厉害,把一处经营的跟铁桶一般,就是不知道新来的这个许贵善是不是也跟李学毅一样厉害。
如果李言诚不愿意,甚至有什么过激的举动,那就把他跟陈光耀的关系捅出去,这样一来社会局肯定就不会再用他了。
现在有那么多人对陈光耀恨的牙痒痒,欲除之而后快,如果让他们知道李言诚是陈光耀的侄女婿,呵呵,到那时候就不用咱们动手了。”
“好,天亮以后我找人过去先试试,希望这小子能识相点。”
“行啦!”黑暗中,老孙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天快亮了,休息会儿吧,你安排人过去找那小子之前记得把扫尾工作做好,别让人家顺藤摸瓜摸过来把咱的老巢给端喽。”
“我知道。”
“酿的,还真是咄咄怪事,他们究竟是怎么查到永祥和永安头上去的。”
听到老孙的嘀咕,坐在那里没动的那人也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这是他们最想不通的,那条线上唯一知道朱永祥的,只有仪器厂里最终负责动手的那个人。
可那家伙因为一点疏漏被人发现后,又因为负隅顽抗已经被枪打中脑袋,虽说当场没死还被抢救了,但他们的内线也说了,人是肯定醒不过来,而且一号的时候也已经死了,尸体他们都见到了。
那还能是谁暴露的朱永祥呢?
难道说是已经死了的那个早就说给别人听啦?那也不可能,真要是那样的话,他们肯定不会等那么晚才提审朱家那俩兄弟。
真是奇了个大怪!
老孙已经进屋了,只留下他一人坐在院子里,脑袋里不停地想着这些事情。
干他们这行的,一步错步步错,现在已经捅出了个这么大的篓子,让他们多年的布置差点满盘皆墨,后边再做事儿就必须小心了再小心。
凡事,未谋胜先谋败,他们已经不敢再败了,因为身后就是悬崖,掉下去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粉身碎骨。
唉……
黑暗中,中年男人划着火柴又点上了一根烟,跳动的火苗映照着他那一片阴霾的脸庞。
……
七月五号星期五
尽管被借调到这个单位今天才是第四天,但李言诚却感觉像是过去了一年似的,事情一件跟着一件的接踵而至,实在是太精彩。
昨晚上金智海走了后他就睡觉了,一觉睡到今早五点多被宁宁敲窗户叫起来,连那种羞羞的梦都没做。
这丫头叫他,一是让他起来锻炼,再就是肚子疼得太厉害,实在撑不住了。
没关系,两针下去就又活蹦乱跳的恢复如常。
站在单位门口,李言诚一手一个大肉包子吭哧吭哧的啃着,也没注意身后来人,直到被人从后边不轻不重的踢了一脚,他才转头看了过去。
“许……许营长,不对不对,现在应该叫您许处长,钟局好,李处好。”
踢他的人是许贵善,而跟许贵善一起的还有钟副局和李处长。
“呵呵,好久不见啊言诚。”
“是好久不见。”李言诚有些尴尬,他一手一个包子,手上还有点油,想跟人家领导握手都没法握。
“行啦,吃你的吧,回头再慢慢聊,我跟钟局和李处先进去。”看出了他的尴尬,许贵善笑着摆摆手,示意他吃他的,说完变跟钟局和李处一起走进了单位大门。
不是说还得十天半个月才过来呢么,怎么今天就来啦?
李言诚看着仨人的背影,心底嘀咕道。
许贵善个子不高,还不到一米七,但光看背影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那股子彪悍之气和若有若无的杀气。
他当兵晚,四九年才到的部队,没跟上参加那些大仗,但一年后就跟着部队到江那边去了。
一介新兵,在那边战场上被提了干,当上了排长,还立了一个一等功,正儿八经是拿命拼出来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不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