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寻思着想过去看看能不能拾点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大半夜的过去了。
打着手电筒在里边转了一圈,发现除了一些破砖头外,其他东西都已经被清理干净,就准备离开了。
结果刚走到大门那里的时候,听到外边有动静,我担心是巡逻的,就连忙躲到了大门那里还没倒的墙后边,顺着墙缝看了出去。
外边有路灯,当时那人骑自行车过来刚好停在路灯下面的树后边,我就看到那人先是给他自己的脚底下不知道绑什么东西,看上去像是木板。
然后又把他自行车后座绑着的两个大袋子取了下来,取下来后,他又把绑在上边的那个袋子重新绑回到了后座上,把下面那个大袋子解开,从里边往出掏东西。
我仔细一瞅,唉呀妈呀,当时吓的我差点没尿裤子,他从袋子里掏出来的是个光身子的女人,那女的脸还是那个样子的,我也说不上来,反正一看就知道肯定没气了。
取出来后,他就把那个女的扛到肩上,然后踩着木板慢慢的走进了仓库里。
当时给我吓坏了,躲在那儿一动不敢动,里边黑乎乎的,我就大概能看到他把那女的往那堆砖头上一扔,然后就打开手电,照着看了半天。
我一看他打开手电了,就缩在墙根那里捂着嘴,那人是一步一步倒退着又退出了仓库,他如果转过身走,再用手电照的话,说不定就能看到我,可吓毁我了。”
看得出来,这小子确实是被吓到了,就算过去了这么多天,提起这件事儿依然脸色煞白。
看到他这个样子,李言诚没说话,只是从口袋掏出烟递了一根过去,又划着火柴帮他点上。
这小子似乎就不会抽烟,第一口一吸呛的直咳嗽。
好半天稳下来后才接着说道:“那人出去后没急着走,先是把脚上的木板取了下来绑在后座那个大袋子上,然后又掏出烟点了一根。”
说到这里,陈进抬手比划着说道:“那人戴的帽子是那种线帽子,上边有一圈能放下来刚好把嘴围住,他抽烟的时候没有把嘴围翻上去,只是往上提了一点,刚好露出嘴巴。
我只能从墙缝看,离的远,路灯还不亮,我看的不太清,但能看到他是窜脸胡,年龄的话,我觉得应该是四五十岁的样子。”
“你能看出来他有多高不?”
“呃……好像……好像跟我差不多吧,比我壮实的多,最起码得顶我两个。”
这家伙瘦的跟麻杆似的,想找个比他瘦的都难。
个子的话,李言诚上下打量了一下,陈进的个子跟肖远看上去差不多,那就是说那人的个子应该也是这么高,一米七左右的样子。
一米七,壮实,窜脸胡,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已经刻画到如此地步了,按图索骥,这个凶手应该是很好抓了。
李言诚在心里将陈进说的这些,和肖远那天过来跟他说的对比了一下,这俩人讲的应该就是一个人了。
“陈进,他是一直在那儿把烟抽完才走的吗?”
“那没有,抽了两口就骑上自行车走了。”
“你注意看没看他穿的什么鞋?”
“鞋?黑色的布棉鞋,好像还是新的。”陈进翻着眼睛想了会儿,轻轻的摇摇头。
“那人走了之后,你去看过那个女人没?”
“看?李大夫,我哪儿敢啊,吓都吓死了,看着那人骑车走远,我赶紧就跑了,接连几天都没睡好,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个女人在我眼前飘来飘去的。”
陈进眼中的惊恐之色可不是假的。
“哦,所以是因为那几天你一直没休息好,又害怕,又比较烦躁,这种事情还不敢跟别人乱说,上班的时候脾气才那么大是不是?”
“呃……嘿嘿……”陈进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不敢跟别人说,为什么不敢报告给派出所?”
“报告他们?”陈进撇着嘴说道:“我还害怕被那个凶手报复呢。”
“那你为什么又敢告诉我?”
“我就是觉得您是个好人,李大夫。”
好人?
听到这个词,李言诚没忍住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这个词现在还只是它原本的意思,他都要怀疑陈进是不是在调侃他了。
“这样啊陈进,你先跟我进去,我找个人过来,你把你那天晚上所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跟他描述一遍,我可以向你保证,关于你的事情,不会向外透露分毫。
另外,那天打你那人,我也可以让他给你摆平,保证那人出来后不敢再过来找你麻烦。”
“唰”
后边这个条件显然说到了陈进的心眼里,他那眼睛一下就变的贼亮贼亮的。
说什么觉得李言诚是好人才过来跟他说这事儿,都是扯犊子。
他小子就是害怕那天打他那人出来后还找他麻烦,不,应该说是肯定会来找他麻烦。
这两天思来想去的,眼看着那人一个星期就要出来了,他是实在没招了,才想过来找李言诚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用他无意间看到的事情,来换自己的平安。
这小子还是脸皮薄,即便是把事情都说了,他也不好意思张口,现在被直接挑明,肉眼可见的嘴都咧到耳朵后边去了。
“谢谢李大夫,谢谢李大夫。”
“用不着客气。”李言诚抬手拍了下他的胳膊:“记住,等会儿我找的人过来后,你跟他把你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清楚,不要有丝毫隐瞒。”
“我知道了李大夫,您放心。”
“嗯,走,先跟我进去。”
告诉谁?当然是金智海。
这个案子虽然没到他们市局刑侦二处,但如果能由他给台丰分局提供消息从而破案,该他得的功劳,没人能抢。
……
等金智海赶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下午六点多下班了。
李言诚用自己的饭票给俩人分别打了一份饭,让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