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局里才给提前发了。”
“出公差?李大夫您要出公差?”
听到李言诚说要出公差,任芸芸脸上的艳羡之色还未褪去,就换成了惊讶。
她虽然年纪不大,进社会局工作的时间可不短了,还从来没听说过二线辅助人员能出公差的。
“嗯,这次出差可能会牵扯到一点医学上的事情,所以领导让我陪着一起去。”
“您什么时候出发?”
“具体时间还不知道,等通知吧。”
说完这句后,李言诚就走进了里间。
卫生室是套间形式的,平时如果没什么事儿,他都在里间待着学习,任芸芸一个人在外间。
这个女人过来一个半月了,二人之间的对话其实并不多,有时候一天也就说那么一两句。
没想到她今天竟然还给跟进来了,虽然只是站在里间的门口,并没有踏进来。
“李大夫,我听说之前刘姐、徐姐还有杨姐都跟您学习过,所以去年年底才能通过考核换岗,您以后如果有时间,能不能也教教我?”
李言诚将手中的制服放到床上,借着转身的工夫瞥了眼站在门口的任芸芸,他有些纳闷这个女人为什么会提这种要求。
“她们仨可谈不上跟我学习,只是问过我几个问题而已,我和她们在一起共事都不到半年,能教人家什么,都是靠自学的,你以后有什么不懂也可以来问我。”
“谢谢李大夫。”
“不用客气。”
看着任芸芸转身消失在门口处,李言诚微微蹙起了眉头。
这个女人从护校毕业进社会局工作都四年了,如果要说想转岗,两年前这个单位从部队编制改制到地方时是最简单的。
他听苏孝同说过,那会儿有不少人都用尽各种办法转岗,提级,以及转干。
而任芸芸本就走的是卫生技术路线,护校又属于中级教育,那次那么好的机会,如果想转岗成医生,其实特别简单。
放着那么好的机会不用,怎么现在想通了要挤独木桥?
这个疑惑也仅仅是在他脑袋里转了一圈,就又被他抛了出去,人家想咋弄咋弄,又干他何事。
“言诚……”
“哎,里边呢孙科长,进来吧。”
来人是侦查科副科长孙河。
“你来外边吧,屋里你又不让抽烟。”
“来喽”李言诚起身来到卫生室外。
“什么事儿孙科长?”
“有个问题想咨询你一下,来,先抽烟。”
给李言诚和自己点上烟后,孙河这才开口说道:“是这样的言诚,上个月四号阳朝区机械厂发生的火灾你知道不?”
火灾?
“嗯,听说了,说是那三个值班员当场死了两个,还有一个重伤,把厂职工十几万块钱的工资也都给烧没了。”
机械厂也是够倒霉的,五号发工资,四号从银行把钱取回来放在财务科,当天晚上就害怕出事儿,还安排了三名值班员坐班。
结果这仨值班员也是二货,值班期间竟然还喝酒,其中一个估计是喝晕了,躺床上抽烟结果不知道怎么滴把床单给点着了。
结果就是三个值班员两死一重伤,十几万工资款也被付之一炬。
厂里相关领导现在还在看守所里呆着呢。
不过孙河现在找他说这件事儿干嘛?
哦对了,他爹是阳朝公安分局局长,难道说这起大火还有隐情?
可即便有隐情也不至于来找他吧。
李言诚面露疑惑之色的看着孙河,等待着下文。
“重伤在医院那个不是被救下来了么,但情况也非常不妙,不止是身上基本都被烧伤了,关键是他吸入了过多的烟,说是对大脑也有损害。
反正按照和协医院大夫的意思是,这人已经没救了。我找你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办法像那个人那样,让这人也开口。”
“你等会儿……孙科长,我没太听懂,让这人开口干嘛?”
“因为这起火灾有疑点,阳朝分局正调查呢,但因为那场大火把所有的痕迹都烧完了,现在这个人是唯一的目击者,他如果不能开口就这样死了的话,这个案子可能就会变成悬案。”
这样啊!
能不能让那个人开口,李言诚因为没见到人,也不敢瞎说,但不管怎样,他也没这个权力去主导别人的生死。
这人可以因为伤口感染死掉,可以因为吸入过量的烟尘死掉,唯独不能因为他强行把人唤醒最后死掉。
不比去年七月他强行唤醒的那个人,那人本就是罪犯,唤醒算是最后的废物利用,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这人可不是罪犯啊。
“孙科长,先不说我有没有权力那样做,就算我能做,你觉得局里能同意吗?伤者的家属能同意吗?
还有,你不会把我的事情跟你父亲说了吧?”
“那没有那没有,这个肯定不会的。”听到李言诚这样问,孙河连忙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保密纪律可是一道红线,即便他爹是公安分局的局长,他也不敢向其泄露处里的任何事情。
“我在家从来不会说处里的事情,老头子也绝对不会问,我今天跑来问你这个,只是看我家老头这一个月愁的是觉睡不好,饭吃不下,有点心疼。
你说的对,我想的是简单了,这种事情局里肯定不能同意的。”
李言诚淡淡的笑了笑,对于孙河想替他家老爷子排忧解难的心他能理解。
可理解归理解,他是绝对不会把自己装进去的。
就像他从来都没想过利用自己的能力,帮金智海这个兄弟一样,提出一些建议和帮助分析案情可以,但帮忙审讯,那还是免了吧。
嗯?
就在他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房间里传出来了一点异样的动静。
刚才出来后,他们俩就在卫生室门口旁边的屋檐下站着呢,一边是门,一边是窗户。
他转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