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竖着出去,说不定就横着回来了。
咱们的工作性质就这样,嫂子又能怎么办,无论说什么都只会给你造成心里压力,所以她只能默默的承受一切。”
“言诚这话说的没错,我儿子就跟我说过,他说我每次出差,他妈妈晚上都会偷偷抹眼泪。”一队队长曾洪林也走了过来。
“林君你还记得前年我们几个去蒙市抓人不?”
“你说的是向阳牺牲那次?”
“对,当时我们还在路上没到家呢,消息回去了,却又没说牺牲的是谁。
我媳妇儿后来跟我说,她当时整个人都是傻的,她说她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如果那个人是我,她不知道该怎么跟我爸妈还有孩子交代。
唉,这个傻女人,交代,能怎么交代,她男人没给家里丢人,这就是交代了吧。”
随着曾洪林的话音落下,三个人站在那里都沉默不语,就定定的望着车窗外那快速后退的景象。
过了一会儿,田林君才笑着开口说道:“行啦,咱们此行必定顺利,别想那些让人心情不好的事情了。
洪林,言诚,对咱们现在这个案子我有一个疑问,你们听听啊。”
“你说”
“关维正长大了,知道怎么回事儿了,他装傻我能想明白,可一个五六岁,或者说七八岁的小孩,他又是怎么做到能一直装傻,还连大人都能骗过的。”
“只有一种可能,小时候傻是真傻,可后来自我恢复了,这个问题只有等抓到薛保来之后才能得到答案了,咱们的很多疑问,都只能从他嘴里得到解答。”
……
就在李言诚他们出发一个小时后,苏孝同带人在台丰火车站接到了被铁路公安押解回来的尹安达。
正是从他身上,才牵连出了整个案子。
等列车上的公安押着他走出车厢的时候,苏孝同上前抓住他的头发将他脑袋提溜起来,让他看着自己。
“尹安达?”
“是”
“我们等你好久了,你的同伴也等你好久了。带走!”
苏孝同朝站在他身后的几名队员挥了挥手,然后跟那几名铁路公安敬了个礼,把手中的介绍信连同工作证一起递了过去。
交接手续办好,双方道别后,一处的几辆吉普车缓缓驶出了台丰车站站台。
自从在去羊城的火车上被乘警抓住后,尹安达就明白,自己的梦该醒了,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
在车上他就把自己所做的一切,包括在武市给自己提供帮助的那个人,以及到羊城后要找的人都交代了。
不过武市那个人因为提前收到消息已经跑了,羊城那个人当地社会局接到通报后倒是抓到了,但意义不大。
那家伙就是个中转站,他的作用就是帮助找过来的人改变身份,然后想办法送到港岛,并没有固定的上下线。
“尹安达,你给谁做事儿你自己清楚不?”
车子刚一开出台丰车站,坐在副驾驶的苏孝同就转身看向后排,被左右两名队员夹在中间的尹安达问道。
“不是照相馆的曹师傅吗?”
“他身后还有人你清楚不?”
“我知道他身后有人,但没见过。”
“他跟你提起过身后的人吗?”
“没有刻意提起过,只有有时话里话外会带着点。”
“那你知道不知道帮曹万泉做事儿的都有谁?”
“韦海平,时怀安。”
“曹万泉告诉你的?”
“我跟曹万泉认识,是韦海平介绍的。”
“那你怎么知道时怀安的?”
“我见过他去照相馆好几次,就怀疑他也是,主动问的曹万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