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药升腾而起的白烟缭绕。
仿佛是在象征着,每一枪之后,都注定有一条不知死活的性命,魂归天外。
“啊啊啊!别杀我,求求你们别杀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我愿意干活,我......额!”
一些重伤倒地的佛门恶僧,随着新军推进到跟前,纷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口求饶。
对此。
不用李承乾开口,随同而来的锦衣卫便已然是宛若森寒的修罗一般,迈步走了上去。
一根手指在对方凄厉的哀嚎声中,直接塞入对方的伤口位置。
“说,今日暴动,是谁在背后教唆你们?”
“啊啊啊啊啊!”
河道一南一北两边新军,向着中间挤压着佛门这些暴动恶僧们的生存空间。
当进行到最后,被直接围在中间,已然彻底没有了活路的佛门恶僧们。
终于是纷纷跪地祈求活命。
李承乾目光冰冷。
“留下领头的几个审问,剩下的......”
李承乾挥了挥手,顿时,枪声四起。
“砰砰砰”激烈的枪声,伴随着哀嚎声。
瞬间。
一场暴动就此平息。
李承乾这边正阴沉着一张脸,等着锦衣卫的审讯结果,这时一身甲胄染血,额头之上头发还沾染着汗水的侯茜雅,快步而来。
扑通一声跪在李承乾的面前。
“末将失责,请太子殿下责罚!”
李承乾身旁,穿着并州新军的李靖之子,李德謇面色一变。
急忙凑到李承乾耳边,小声开口。
“殿下,她是潞国公侯君集的独女,侯茜雅......”
“这里没有什么潞国公之女,我在兵部和雁门关都有登记的名册,还领着朝廷的军饷,是雁门关游骑将军!”
李承乾挑了挑眉,看着面前这个女子。
女人从军,自从娘子军随着平阳公主李秀宁离世之后,基本上就已经解散了,大唐军中也基本上再没有女子为将。
但是对方毕竟是侯君集那个老匹夫的女儿,将门之后,考核过得去,又不违反军纪的话,想要进入军中并非多难。
“起来吧,不论有功还是有过,都是之后再需要讨论的事情,现在要紧的事情,是平定暴动,眼下正是雁门郡百姓们需要收粮的时节,耽误不得!”
闻言,侯茜雅立刻拱手行礼。
“启禀太子殿下,这些人嘴巴撬开了,不过,他们也只是交代了,有人暗中通过给工地运送物资和饭食,和他们联络,说我最近赵国公会给他们安排一批铁质工具。”
“还说了并州成立新军,是要用来震慑他们......”
李承乾神色顿时冷得可怕。
“查!彻查!孤倒要看看,这天底下还有谁有胆子,敢在孤的地界上搞小动作!”
黄河水利工程,并州道境内,沿途六七处河道挖掘现场,集体在同一天发生暴动,要说暗中没有人勾连。
那是个人都不会信。
长孙无忌对于这些人的管控,已经可以用严苛来形容了。
每天除了在工地附近建起来的监牢中吃饭睡觉,就是在工地不停的劳作。
饭食都是定量的保证他们饿不死,更是有监工时不时的打骂。
完全就是朝着整死这帮人去的。
然而。
不过就是并州新军成立了,长孙无忌想要稍稍的加快一些工程进度,多发放了一批铁质器具,却是被这帮暗地里的臭老鼠。
钻了空子!
随着几声枪响,刚刚经历了一番惨无人道的审讯,早已经奄奄一息的佛门恶僧中,侥幸活下来的恶首。
当场魂归极乐。
“通知附近僧庙的人,让他们前来处理尸体!脑袋剁下来做成京观,身体剁碎了肥田!”
众人一惊。
让佛门之人收拾这些佛门恶僧的尸体,还要让他们亲自剁下脑袋......
然而。
看着此刻仿佛随时都会下令杀人的李承乾,却是没有一个人不识趣的在这个时候开口找死。
尽管太原军工厂如今已然是开足了马力在生产并州燧发枪。
但两三个月的时间,五万并州新军,也只有不足一万人,拿到了武器。
如今全都被李承乾从训练中,调来了雁门郡这边。
就在李承乾这边,带人前往其他河段,平定暴动的时候。
李承乾骑着马,却是来到了房遗爱和李德謇两人的身旁。
“那个侯茜雅是侯君集的独女?为何她还能被同意留在军中?”
听到太子问话,房遗爱干咳一声,目光却是看向一旁的李德謇。
面对李承乾的目光,李德謇瞥了一眼离这边还有一段距离的侯茜雅。
“太子殿下您不知道,她可是长安勋贵女子圈子里面,数一数二的存在,外号,女罗刹!”
李承乾张了张嘴,目光瞥向此刻提着一杆长枪,领军行进在最前面的侯茜雅。
女罗刹?
“殿下啊,您是太子,所以她在您面前表现的乖顺,您不知道......”
李德謇似乎是觉得李承乾有些不相信自己,声音不由得焦急了几分。
“她就是一个疯女人,不仅仅能打,经常张口闭口就是要取别人性命,自己更是一个不要命的。”
“据说她小时候想要习武,站在房屋上以死相逼,说要是潞国公不传她武艺,她就直接跳下去,潞国公当时不信啊,然后......”
李承乾瞪大眼睛:“她跳啦?”
李德謇点头,却是又有些不太敢夸张:“好,好像是吧,反正长安流传的是这样的,说是直接跳了,但是衣服被挂在屋檐边上,整个人挂在半空中,捡回来一条命.......”
李承乾半信半疑,却是点了点头。
不过再次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