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卫女侠至少二成功力了呀。”
谢汐岚闻言,不忿地哼唧一声,眸中滑落几滴泪珠,抽抽搭搭地哽咽起来。
“你,你就知道取笑我,呜呜呜……我不要跟你闲逛了,我要去客栈歇息!呜呜呜……”
华俸大呼冤枉:“我哪里有取笑你,我这不是在鼓励——”
谢汐岚撒泼打滚:“我不管!你就是在笑话我!你还嫌弃我是个拖油瓶,呜呜……”
华俸百口莫辩,只得举手投降道:“行行行,我说的不对,我跟你赔不是。”
谢汐岚瞪着哭成兔子眼的双眸,责怪地看着华俸,嗔怒道:“仅是这样那还不能够!”
华俸被谢汐岚的刁蛮脾气折腾得麻木不已,妥协道:“那要如何做,你才能消气?”
谢汐岚眨了眨眼睛,抿了抿樱唇,轻声道:“我要吃糖葫芦。三串。”
华俸一愣,诧异道:“你说什么?”
谢汐岚柳眉一竖,暗恼道:“怎么,连糖葫芦都不愿给我吃吗?”
华俸摇了摇头,两手平摊放在身侧,无奈道:“谢姑奶奶,我没银两给你买糖葫芦,你看看我的钱袋子,比你的刀刃还干净。”
谢汐岚见状,闷闷不乐地摸出几枚铜板,不情不愿地塞到华俸手中,别扭道:“喏,现在你有钱了,快去给我买!”
华俸:“……行呗,有钱就是大爷。您请稍等片刻哦。”
*
瓷洲的一间客栈里。
谢汐岚美滋滋地吃着糖葫芦,斜斜地倚在床边,舒服地眯起眼睛,喉间发出心满意足的哼声。
华俸眉头紧锁地坐在矮榻,脸色不虞地按着腹部,额头冒出一丝冷汗。
谢汐岚吃完一串,余光看见华俸如坐针毡的样子,奇道:“你这是怎么了?”
华俸咬紧牙关,痛苦不已地擦了擦汗珠,艰难道:“我觉着,我大概是吃的太辣,脾胃不适了。”
“该不会是因为晌午吃的那些东西吧!”谢汐岚一个蹦高从床上跳起,着急忙慌地走到华俸身前,仔细瞧了瞧她的脸色,忐忑道:“你从前若是不常吃辣,那有可能是吃伤肚子了。”
“那怎么办,”华俸忧愁地吐了口气,吃痛道,“现下腹部像是被刀凿似的,要不去请一位郎中瞧瞧?”
“也成,我现在就去,你去床上好好躺着,”谢汐岚手忙脚乱地往门外走,边走边嘱咐道,“若是实在不舒服,先倒点茶水喝。”
“哎,你先——,”华俸嗓子里的话还未出口,谢汐岚便转眼消失在房内。
华俸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撑起身子,往摆放了行囊的案几挪去。
她强忍腹部的痛意,颤颤巍巍地伸手去拿案几上的茶壶,试图给自己添一些茶水。
未料到,刚拎起茶壶,肚子里突然一阵钻心的楚痛,激得华俸身子一歪,胳膊一软,手指不由地松开茶壶的把手,任由它直直落在行囊中,茶水倾洒得满桌都是。
华俸顾不得清理案几,脸孔煞白得蜷缩在地上,头晕目眩中感觉阵阵嗡鸣声传来。
片刻后,杂乱的脚步声在走廊响起,紧接着是推门而入的声音。
“华俸,你怎么了!”谢汐岚一进门便看见这幅景象,吓得大惊失色,连忙扶起华俸,将她带到床榻安顿好,招呼郎中上前探看。
郎中细细问诊后,开了几副药方,并叮嘱华俸半月内饮食清淡,忌食辛辣刺激的食物。
谢汐岚送走郎中,心事重重地走到床边。
见华俸面无血色满脸倦容,她很是内疚:“是我不好,明知你不能吃辣,非劝你吃那些菜。我再也不这样做了。”
华俸笑了笑,满不在意地捏了捏谢汐岚的手,开解道:“并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贪嘴,明明不能多吃辣,还忍不住一口接着一口地吃。要怪也是怪那些菜,怎么会那么好吃。”
谢汐岚这才露出一丝释然地笑意,扭头看向案几,起身说道:“那我为你添一杯茶去。”
华俸一听,倏地想起自己先前打翻的茶壶,下意识抬高声音道:“那茶壶被我——”
“哎呀!”谢汐岚的惊叫声打断了华俸未说完的话,“包袱怎么全湿透了!”
华俸闻言,身躯一震,慌乱道:“你快看看里面的物品有没有受损!”
谢汐岚应了一声,连忙将行囊一一打开,认真查看起里面的物件来。
一时间,屋子里只余窸窸窣窣的翻找声。
半晌后,谢汐岚纳闷地咦了一声。
华俸不明就里地望过去。
只见谢汐岚小心翼翼地捏着一张湿漉漉的纸张,歪着脑袋细细打量着,眉毛微蹙,眸中满是疑惑之色。
华俸出声问道:“出什么问题了?”
谢汐岚抖了抖纸张,惊诧地看向华俸,懵然道:“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嗯?”华俸一头雾水地和她对视,迟疑道,“你是指?”
谢汐岚三步并作两步,大步流星地冲到华俸身前,激动地将纸张拎到她的眼前,声音里满是兴奋之情:“你看,你仔细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华俸被她吓了一跳,慌乱地眨了数下眼睛,凝神看向那张纸。
原来是那张瓷洲地图。
她粗略地扫了一眼,瞬间发觉不对劲,又聚精会神地仔细看去。
白纸被水浸湿后,竟浮现出新的内容。
旧的瓷洲地图上,有一处偏僻的角落被圈了起来,上方标注了四个大字——“藏宝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