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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2 / 2)

付成颂把头埋在陈望舒的颈窝处,放松了眉眼染出几分柔情,外人看来的傲然绝世的锋芒此刻全无,反而如盛开粉红月季,只有甜蜜。

二人就在这广阔的郊外自由地拥抱。

“付成颂,几日不见就如此想念着我?”陈望舒轻拍他的后背回应他的热烈。

“当然,舒儿想见我很是高兴。”

“可是你让我等得好心急……”

付成颂听后并没有松开她,闻着少女颈间传出的馨香说话也软了起来:

“那就让舒儿惩罚我吧,不管什么我都会照做。”

陈望舒挣脱他的束缚,转身走向凉亭里的长椅处,不敢正视付成颂怕他看出她的不自然,即使这样还想要去逗一逗付成颂:

“付成颂你身上的胭脂味……好浓!”

说得是不自然但也是说出去了,刚落座就用书盖住半张脸,只剩一双眸子漏在外面灰溜溜地看着付成颂。

被陈望舒推开付成颂就生了紧张,现在被她说了一通没道理的话,他茫然不知所措站在亭外,眼神左右摆动在想着该怎么回答。

“胭脂?我又不用那种物件……家里只有我娘在用,可也不会沾染到我身上……”

付成颂说着话,脚尖慢慢挪到了陈望舒身边,妄想这细小的举动不被她注意到。

“南市里胭脂可有不少……”

陈望舒以把头全埋在了张开的书本里,说出的话还不如上一句有底气。

“南市里……”付成颂已不知不觉坐到了陈望舒的身边,抓耳挠腮半天得出一个结论:

“你的意思是你想要胭脂?这种事不需要跟我客气,明个我就把全京城最好的胭脂送到相府,留着你细细挑选……”

“我是个缺胭脂的人吗……”

聊得都不是同个话题,陈望舒一把拿去掩面的书就看到已坐到她身边的付成颂,有些许羞愧使她缩住了脖子闷声闷气道:

“我就想想问你去南市……干什么去了……”

“我去南市……哈哈哈!”付成颂整个人倚着长椅的栏杆上仰头大笑,清朗的笑声让陈望舒恨不得躲起来,瞧着他因笑而颤抖的胸膛脸上实在挂不住。

“我不拿你打趣,你也别再看我笑话了。”

“我可不是看你笑话。”

付成颂缓了笑声,手肘靠在栅栏单手撑着头,斜射的阳光正好浮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眼里的绮丽在交织,陈望舒看得发愣,手里紧握的古典也被他拿去,随后轻轻往她头上一敲:

“我是在想舒儿怎么会这么惹人爱。”

付成颂起身走到凉亭外,伸着懒腰让如沐的春风肆意吹着他的手臂,陈望舒识趣得跟了出来,站在他的身边等待下一步动作。

“这时辰也不早了,我先去去安排船只,我去南市的事等会在船上再慢慢与你诉说。”

旷野的风大,吹着他们彼此的衣摆哗哗作响。

付成颂下了坡,往湖岸边走去,陈望舒依旧紧跟着,低眉又抬眼偷看付成颂的挺直的后背,她揉了揉笑得僵硬的脸颊,没了窘迫,刚刚的小插曲似乎还不错。

他俩不止来过一次,船只什么的都已事先准备好了,只要给湖边的差役打声招呼就可以自行推走,甚至都不应亲自动手,差役会安排好一切。

船只不大,容两人还是绰绰有余。

付成颂先一步跳上船板,待船身停稳后把手递了出去,陈望舒一手捏着裙角小心翼翼迈着步伐,另一只手探寻着支持点,付成颂不急,就这样一直撑着胳膊等待另一只手的降落。

陈望舒站稳的同时差役也放开了绳索,水在流动船顺着水飘走,船尾拖着一条滚动银带在墨绿色的湖面上散开,木浆搅着湖面激起层层水花,离岸边越行越远。

泛彼柏舟,在彼中河。

单只轻舟,付成颂船头摇浆,陈望舒就在船尾俯身,手臂伸向水面,素手搅动着流动的水两条黛眉早已紧皱一起。

“早知你身体有恙我就不叫你前来了。”

付成颂放松摇木浆的双臂,扭动着微微胀痛的肩颈,满不在乎的说:

“这是哪里的话,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在这吗,你瞧,我可硬朗了。”

急于表现一般,把自己的胸膛拍的砰砰作响,用力过猛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你这分明是在逞强。”

陈望舒回了他一记凌厉的目光,话里话间还是对于他的隐瞒有所埋怨。

他渐渐弱下了气势,睫下的眼角有一丝委屈停留不足片刻,低落的语气在作解释:

“我不过是不想让你为我担忧……”

付成颂负了伤,这是陈望舒在刚刚才得知。

将军要带兵作战,每日的操兵演练必不可少,即使在看似太平盛世也不能就此停歇,边疆那些滋事的小国哪一个不是这群武将来镇平。

他并没有顶着将军之子的头衔游手好闲,身为付澈重要栽培,他所付出的要比平常习武之人更为辛劳,年满十四就见证了战场的惨状,从此军营中就有了少年将军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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