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得只想睡觉。最好能直接睡死,那才是真正的一了百了。进北京之后,二人又换了一台出租车。到了长城饭店门口,高寒下车,他让牤蛋继续坐这台车走,先去东北朋友那里待几天。叮嘱完,高寒从大包里拿出自己的夹包掖在怀里,向院内走去。牤蛋也没顾忌司机,在车里喊他:“老大,东西和钱怎么办?”高寒顿了一下脚步,无精打采地说:“你先照看着吧!别和任何人通电话,还是专线联系。”牤蛋“嗯”了一声,坐车离去。高寒看了一眼手表,时间是下午四点半,这个时间安晨晨应该在工地。他走进亮马河大酒店的大堂,坐在沙发角休息,整个一位眼神呆滞的古稀老人。这种时刻谁都一样,高寒的心情沉闷极了,一动不动地坐着。敖日朗筝的脸活生生地浮现在眼前,她哭、她笑都那么真切。做为一个男人,高寒不但没有让信任自己、依赖自己,甚至以自己为生命的女人脱离险境,反而还把她丢进了深牢大狱,这是何等的挫败、何等的自我否定啊?他很无奈、很自责、很自卑、很沮丧、很窝囊……直到透过大堂的落地玻璃窗看见穿着灰色工作服的安晨晨蔫头蔫脑地走进酒店大门,高寒才抬起有些坐得麻木的屁*股,跟在安晨晨后面走进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