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不休。于是,他放心地吃起来。
吃完饭,高寒将餐盒放入垃圾桶,先去洗了澡。洗完之后,他躺在沙发上,面朝沙发背靠说“你去洗吧!洗完睡大床,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黛隐婵似乎变得很听话、很温顺,一改活泼耍赖的作风,轻盈走近沙发边,温柔地抚弄了几下高寒的短发,呵气如兰地俯在他耳边说“你睡吧!洗完我就睡。”
说完,她拿过一件薄毯盖在高寒身上,起身去了洗漱间。
高寒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黛隐婵的举动似乎告诉自己,她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不会再恶意纠缠了。
他放心地沉沉睡去。
沐浴毕,黛隐婵裸*着身子,仅披了一条浴巾。她关闭房间的灯光,悄悄走近窗边,缓缓拉开窗帘,一只不知名的蝉在窗外的梧桐树上鸣叫,求偶一般。
她站了片刻,让微风拂面,蝉鸣停止了。她转身离开窗边,蝉又叫了。待她再转身,蝉又噤声。
蝉叫得孤单而焦灼,似乎它短短的几天生命只剩下了最后一天,等待的似乎也只是这一天。也许它是这个季节最后一只蝉,也是香港最后一只蝉。
显然,蝉在勾*引她,但她并不觉得聒噪,如同蝉鸣响在心里。她静悄悄靠近沙发,蹲下身来,未敢触及高寒的身体,只是让手指轻抚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她凑近鼻子和嘴唇,在他的短发和耳后深嗅,一路向下,像一只痴情的女鬼……
良久,她站起身,背靠沙发旁的实木柜,闭上眼睛,聆听内心无韵律却异常执着的声音。任由这个声音放纵地引导她,引导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向下滑,一直滑到私密之地,还未触碰,却已潮湿,极其敏感、发热、发胀……
直至她心中的声音高亢到虚无,一切才戛然而止。
也怪了,蝉叫也骤停,那他妈肯定是只公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