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矿泉水,似乎像干渴这样的小事已经提不上日程了。对他而言,整个监舍都弥漫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空气是凝固的,窒息感使这种凝固更加难忍,像刚从熔炉里取出的烙铁,不动声色地一块一块压上他的胸口,灼烫着他的心……
他不怕尘世的撕扯,也不怕炼狱的蹉跎,他怕的是爱的消逝,怕爱人跌进那无边的苦海……
他心如刀绞,仿佛看到自己煞费苦心搭建的家园一寸一寸地开始坍塌。一砖一瓦已经被狂风卷动,发出痛苦的撕裂声。他侧身蜷缩起来,已经感到房檩和墙壁的撼动与崩塌。
第二天是周一,那个充当情报员的包监看守又来上班了。他向黑涛简单的询问了几句监舍情况后,将扁桃体严重发炎的高寒提到看守室,做贼似的从办公桌底下快速递给高寒一个折叠的纸张。
高寒刚要揣起来,他急忙拦下,让高寒就在这里看,看完马上销毁。
高寒预感到了紧张,争分夺秒地打开“鸡毛信”,以一目十行的速度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