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那边是很嘈杂的人潮声,过几息,才有男人的声音传过来:“嗯?”
云挽有些紧张:“你在做什么呢。”
那边一愣,大概是没想到她开口,不是有事,只是想问他在做什么:“要出差。”
“在机场吗?”
“嗯。”
“你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陆承风顿了顿,也终于意识到什么,“怎么了,怎么忽然问我这个。你在哪呢?”
“在家。”
“累吗,晚饭吃过了?”
云挽小声应:“嗯。”
问题又问回来了。
两边默契地彼此沉默了片刻,云挽还想再问点什么,也想过,要不要干脆直接和他说?
只是刚想开口。
电话里模糊传出道女人的声音,离听筒不远不近:“陆总,衣摆有褶皱了喔。”
陆承风立刻回:“哪里。”
“喏。”
“弄掉。”
两个人不知道又说了什么,陆承风含混笑起来。
最后问云挽:“还有事吗。”这次的语气很平静。
云挽很少见他这样笑过,心里忽地酸楚起来,可她还是说:“没,没有了。”
她挂了电话。
她想,原来陆承风并不是对谁都疏冷,只是亲疏有别而已。
她和他结婚三年,还是算不到亲的那个类别。
*
她就这样在家里休息了两天,每天按时看医生的叮嘱吃药,生活过得很平静,陆承风没有给她发消息。
栾琛倒是问过几句,问她身体,也问孩子。
云挽挑拣着能说的说了,再多,她就不愿意透露了。
栾琛是个聪明人,那天在医院,大概意识到她婚姻出了问题,只是不方便明说,他后来很少提及她丈夫。
栾琛问她:“福利院你通常什么时候去?星星要过生日了,我在考虑要给他选个什么礼物。”
他说起星星,云挽的话题就会变多,也不会有太多心防。
她喜欢小孩子,星星要过生日了,她也在想着要送点什么。
第五天,还在下雨,庭院芭蕉快被打蔫了,云挽卧床休息,想着要将折断的落叶收起来。
奶奶打电话过来:“满满啊!”
“嗯,怎么了?”
那边哭起来:“你回家吧,爷爷出事了。”
云挽从床上撑起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