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加大行动风险。”
第二天,帕克又提议趁着警卫们忙于应付外面的雇员们的机会一口气突破进去。他严肃地告诉卡萨德,要是里面的人选择请求增援,到时候伯顿雇来的这些家伙全都要被抓走,而伯顿也很可能因此而受到调查。
“第一,里面的人不会请求增援,甚至还要拒绝巴基斯坦军队介入的请求,第二,通过把在场人员杀得一干二净来确保没有目击者,虽然听上去很简单,却愚蠢透顶,因为持这种想法的人当中至少有90%的人缺乏相应的能力。”打扮得和孟加拉人无异的卡萨德和同伴们躲在附近的烂尾楼里观察事态进展,“伯顿叫你来,你就要听我的。再等等。”
到了第三天,外面的警卫明显地变得松懈下来,也许是因为他们发现这群人似乎没有冲击研究设施的想法。喜出望外的帕克连忙找到卡萨德,开门见山地承认了他之前误判了卡萨德的用意。
“那现在——”
“继续等。”卡萨德坐在柱子旁,手里捏着一本经书,“我好像没说现在是行动的机会。”
这下帕克彻底茫然了,但伯顿的嘱咐还在他耳边回响着。现在不是擅作主张的时候,急躁地越过卡萨德擅自行动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外面这些领了伯顿的工资后前来从事这份低强度高回报工作的雇员们倒开心得很,他们只需要站在外面摇旗呐喊就能拿到一笔可观的赏钱,而且还不必承担什么重大风险。就连帕克也有些羡慕,但他就算加入其中也没法从伯顿手里领到哪怕一美分,万一演砸了,伯顿反而还要责怪他。
就在这天半夜,卡萨德的手下急匆匆地赶来,把一份文件递给了卡萨德。帕克凑近一看,里面是一份地图,其中记录了利用排水系统潜入这处研究设施的方法。
“原来你是在等这个。”帕克仍然感到有些费解,“那我们应该躲在安全的地方直到接收到可靠消息再出发……”
“不,这是给别人看的。”卡萨德随意地晃了晃手中的地图,“我们要走的是另一条路。来吧,你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
现在帕克明白为什么只有伯顿才适合与卡萨德成为朋友了。无他,终其一生都在躲躲藏藏的卡萨德保持着一种比团队中的大部分人更神秘的作风,而可怜的帕克并不喜欢这种风格。但任务是他自己挑的,无论如何他都必须配合着卡萨德结束任务才行。硬着头皮按照卡萨德的吩咐动身的帕克走在最前面,同时告诫其他人员注意在关键地点佩戴防毒面具等必要装备。半路上,队伍当中有几个人拐进了小巷里、不见了踪影,而同样发现了这一幕的卡萨德在得到帕克的警告后并没有制止那些人的意图。
奇怪的是,顺着卡萨德的指点七拐八绕地找到了行动路线的帕克惊讶地发现入口仍然是一条下水道。他用英语小声向卡萨德再次确认路线的正确性,只得来了对方很不耐烦的哼声。忍着火气的帕克只得继续朝前走,一行人你追我赶地在下水道里奔波着,彼此之间连对方的身影都看不清,全凭着卡萨德的指示转向或重新整队。
“……这鬼地方黑得吓人。”帕克戴上了夜视仪,仍然有些气馁。下水道里充斥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失去嗅觉。
“但在类似的通道里躲避你们的追击是我们还有我们的后人无法逃避的宿命。”卡萨德平静地说道,“……别急着责备我,我也想说那是他们自找的。”
众人在下水道里赶路许久,总算抵达了目的地。帕克自告奋勇到前面探路,他钻出下水道,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研究设施内部的庭院内。
“我以为我们会直接出现在某个实验室里。”方头方脑的汉子失望地垂下了双肩。
“那你也要能从狭窄的管道里钻出来才行,反正我做不到。”卡萨德让剩下的人员先找个隐蔽的地方换好衣服,免得被马上发现,“接下来,我们要分散到研究设施各处去寻找资料,另一批已经潜入的人员会为我们提供掩护。”
“我能不能问个明确一点的问题?比如说,我们要从这里拿些什么?”帕克实在忍不住了,他受不了卡萨德的指挥方式,“……伙计,你甚至都不把目的告诉我们这些内部人士。”
“偷猴子。”卡萨德咳嗽了一声,又挥手示意余下的属下散开,“我和伯顿讨论过,那时我们两个一致认为敌人应该不会在研究什么危险的生化武器。不然,我们今天就会把自己全都葬送在这里。”
帕克抬起头看了看灯火通明的研究设施,心中感慨万千。他只比卡萨德晚来一步,因此无缘见识到卡萨德所说的【僵尸病毒】,但他本能地觉得那东西的危险性胜过了古往今来任何一种疾病。
今夜无眠的不止是他们,坐镇后方的彼得·伯顿也还在关注着事态的进展。他拨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频繁地联络他的合作伙伴们,每一个笑脸的背后都藏着司空见惯的紧张。
他还要赶去夜店寻欢作乐,免得别人怀疑他。在把思绪完全投入到享乐中之前,彼得·伯顿花了几分钟时间来思考自己和团队的未来。不同的策略、不同的作风形成的分歧将在未来对他们的命运形成难以估测的影响,他在和米切尔接触的过程中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
“真让人头疼,大家在这场危机中寻求的东西根本就不一样啊。”他苦恼地思索着,试图找出一条调和的道路,“非要为了那些理念吵来吵去,还不如心平气和地坐下来一起谈生意呢。”
说到做到的伯顿马上就动身去夜店了,他一向很喜欢兑现自己的承诺。在这夏夜的季风之中,他的战友们瑟瑟发抖地寻找着龙潭虎穴之中的出口。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