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暂时是安全的。
不过……祭坛、祭司、献祭,这些词汇都让她感觉酒窖似乎在拜什么不好的东西。
不要啊,琴爷小哀透子变成那种神神叨叨□□徒什么的,那种事情不要啊。
但是——林原镜想起了刚刚琴酒对于这个所谓的“祭司”那种不屑一顾的态度——琴酒看起来并不是所谓的「相信者」,虽然依据伏特加毕恭毕敬的模样来判断,斯佩斯梅德在组织地位不低,但很显然琴酒对于斯佩斯梅德甚至是对于神话事件,都处于一种置若罔闻的态度,从他对斯佩斯梅德的称呼并不是“祭司大人”而是直呼其名就可见一斑。
看来酒窖内部情况比她现在能预见的要更加复杂。
*
“看来是有人对我特别关注了。”斯佩斯梅德若有所思地看着在琴酒手中差点化为齑粉的窃听器,语气悠闲倒是不甚在意。
“你居然就这样让老鼠安了这种东西。”琴酒稍稍端详了些许窃听器的碎片,便将视线挪回斯佩斯梅德身上,眼底阴冷的寒光令人毛骨悚然,“你的观察能力还是一如既往地差得令人发指。”
斯佩斯梅德用手指尖轻巧地弹了一下自己压得太低的鸭舌帽檐,冷静地与琴酒对视了一眼,然后故作轻松似的地耸了耸肩。
“实际上更多时候我只是运气不好罢了。”
“那个女孩。”琴酒对斯佩斯梅德的推辞不置可否,扔掉手中的已经成为垃圾的窃听器碎片,“竟然也能使用这些手段,她背后是……”
“那个女孩,”斯佩斯梅德装模作样地学着琴酒的语气,然后旋即破功,表情疑惑地眨了眨眼,“哪个女孩?不,实际上是那个高中生侦探在我身上放的窃听器。”
斯佩斯梅德在这件事上倒是异常斩钉截铁,露出一副不容置喙的模样。
“……”琴酒瞥过他那笃定的神色,不屑一顾地冷笑一声,但眼底并没有丝毫笑意,“又是你那「神谕」之类的、和贝尔摩德差不多的神秘主义者那一套……”
保时捷356a流线型的车身划破黑夜而来,车头的前灯照亮了站在路边的这两人。
光线被斯佩斯梅德的帽檐阻挡,在他淡粉色的瞳眸中留下一片化不开的阴霾。
“别——将我和那个女人混为一谈。”
琴酒反倒如同早料到斯佩斯梅德这种反应一般——或者不如说斯佩斯梅德和贝尔摩德的恩怨是他乐见其成的——他唇角上扬露出一丝略带嘲讽意味的冷笑,语调淡淡地发出一个单音,却又带着满是不屑的上扬尾调:
“哦?”
真的有区别吗?琴酒仿佛在这么讽刺他。
“……”
伏特加的手悬停在喇叭的发声按钮上,看着杵在车前跟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却又气氛紧张剑拔弩张的两个人,手掌紧张地略带神经质似的微微颤抖。
虽然但是。
大哥和斯佩斯梅德你们能不能先上车啊。
*
最终林原镜并没有在预定的地点截胡到工藤新一,此时的林原镜开始感慨自己应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在放窃听器之前给它加一个基础定位功能,现在她只能听见窃听器那头布料摩挲混乱的杂音。
工藤新一应该在雨中奔跑。
没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去工藤新一家门前截胡也是一样的。
林原镜按照记忆来到了工藤新一家门前,令她讶异的是门口空无一人,那个穿着高中生宽大衣服的变小名侦探并不在自家门口。
“……?我跑太快了?”林原镜撑着自己的伞在风雨中凌乱,开始体谅江户川那已经缩水的小手小脚。
但是下一秒隔壁传出的巨响和破墙而出的阿笠博士让她觉得事情好像真没这么简单。
原来应该站在这的工藤新一呢?怎么轮她站在这和阿笠博士深情对望啊!
“您……您好。”林原镜把伞挪到摔得七荤八素的阿笠博士头顶。
“吼吼,谢谢……但是你是谁啊,怎么站在新一家门口。”阿笠博士和林原镜尴尬地面面相觑。
“我是工藤君的同学,林原镜,昨晚和他一起解决了一场事件,实际上现在想要过来和他讨论一下案情的后续情况,但是他家的电话无人接听。”林原镜掏出自己早就编好的一套说辞,“您是他的邻居吗?我看您似乎在做一场非常重要的实验,一定是有名的发明家吧。”
“哦哦是的,我是阿笠博士。”阿笠博士捻着自己沾满肉酱的胡须非常受用地笑了,“镜的眼光真是好!以后有机会来我家,我来给你展示一下我的研究成果!”
“正好我还要再等他一会,不如我先扶博士你回家,然后一边听你介绍一边等他……”
然后等小兰来了顺理成章地和她一拍即合给工藤新一报失踪,林原镜心里已经打好了算盘。
但就在此时林原镜的手机开始震动。
来电人。
“工藤新一”。
*
“你不在家?”
刚接下电话,林原镜就听见工藤新一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
合着你去我家门口截我的胡了,什么双向奔赴,好令人动容。
林原镜还没来得及开口,工藤新一的语气略带着些焦灼地继续了。
“虽然我的声音听起来不对,但是我可能遇见那种不寻常事件了,怎么样能联系上望月叶,我现在很需要他的意见,或者你们有没有那种能让人快速变大的药……”
怪不得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家,他以为可以直接在林原镜这里得到彻头彻尾的解决。
林原镜似有明悟,但是现在还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