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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2 / 3)

有奇迹出现。

旗木朔茂确实死了。

再也听不见他的声音。

看不见他的笑容。

再也不能指责他不换衣服就坐在沙发上。

不能吃到他做的橙子蒸蛋。

不会去汤隐的温泉了。

此时,稻妻仿佛才从麻木里悠悠转醒,静静地置身于痛苦之中。

像猛禽一样腾起的巨大悲痛,尖利的脚爪只是两下就撕烂了她的精神。

她感到自己挪步在这广袤荒凉,温柔恐怖,永无止境的痛苦里。

像在真空中撕心裂肺地惨叫……

“公主!”带土惊呼着跑了过来,掏出随身携带的纱布递给她。

【又流鼻血了呀。】

她脑海里的念头滑过得很慢很慢。

鼻子里仿佛装了个血泵,仰起头会灌进嘴里,低下头的时候,好像会从眼睛里流出来。

她能清晰地听见血滴在朔茂制服上的“啪嗒啪嗒”声。

【血是最脏的东西。】

有本杂志上这样说。

因为永远不知道血里面有多少病毒,多少毒素。

血里的毒素很难被清理出去。

【所以让血流干好了。】

她莫名其妙地想起,在前往东云的路上,刺客削掉了她贴身护卫的头顶,半个头盖骨带着黑色长发,飞起来,又落在雪地上,留下一丝细细的血线。

书上不是说,人的头盖骨不会被平整切割吗?

然而在这个可怕的新世界,她那位年轻的贴身护卫,头骨上的创口是如此的平整,在月夜里泛着血光。

我的生命是各式各样的血构成的。

鲜血。

干涸的血。

渗进泥土的血。

十年前旗木宅外墙那些血色的涂鸦。

丈夫嘴里满溢的血。

猩红和暗红的血,洪水一样席卷整了个走廊,涌进卧室。

是不洁与恐怖,冲击并淹没的感觉。

稻妻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发出了什么哭声,还是没有声音。

总之,在那一瞬间,除了她和她脑海里的无数杂乱痛苦的念头,什么都没有。

“振作一点啊,公主。”

宇智波带土着急地去擦她嘴角涌出的血,心里无比后悔没有听琳的话把稻妻留在公寓里。

那位戴面具的女忍走了过来,拉开他,从忍具包里掏出了一小管喷剂。

“请让一下。”她说。

带土认出这是普通的紧急凝血喷剂,没有阻止。

女忍熟练地捧起稻妻的脸,往稻妻的鼻子里喷了一点。血流很快变少了。

过了几分钟,她又给她喷了一次,血就慢慢地止住了。

“多谢你了。”带土长舒了一口气,由衷地道谢。

“不客气。”女忍收拾好了忍具包,退回到了窗边。

过了一会儿,稻妻好像才慢慢回过神,从带土手里接过新的纱布捂着口鼻,左手则轻轻擦去了淌落在朔茂忍服上的血渍。

女忍的目光落在她翘起的形状奇怪的小指上,迟疑了一下,出声问道: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葬礼?”

带土问言看向旁边的稻妻,稻妻闭了闭眼,低声答道:

“等我儿子回来。”

女忍偏过头,尽量和气地说:“志村大人的意思是,三天之内葬礼必须完成。”

“为什么?”带土问。

“志村大人另有安排。”女忍支应道。关于团藏打算审讯云姬的事,她自然不能透露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带土已经有了怒容,“朔茂大叔死得不明不白,为什么长老他们连葬礼都要插手?”

对于他的话,两名根忍恍若未闻,带土的怒火就像打在棉花上的拳头一般卸了力。

一边的稻妻似乎是缓过了劲儿,盯住眼前的女忍问道:

“你是药师野乃宇院长吧?”她按着带土的肩膀站了起来,“没想到连‘行走的巫女’也会加入‘根’部。”

女忍的身形略微僵硬了一下。她上次与这位姬君打交道还是十年前的事,根本没想到对方会认出自己。

彼时,药师野乃宇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忍者,刚刚接下了传播旗木朔茂流言的任务,结果竟然在居酒屋被云姬自断手指的情况吓住了,紧张到送对方去医院时都差点忘了带上断指。

“是呢,”她索性摘下面具,“您的记忆力真是好得惊人。”

“野乃宇院长,”稻妻慢慢放开了带土的扶持,独自站在原地,固执地重申道,“我必须得等我儿子回来,才能为我丈夫举办葬礼。”

“我不能让他见不到他父亲最后一面。”

“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药师野乃宇以根忍的目光看着这个强忍悲恸的女人,平和地解释道:

“我想公主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志村大人并不是必须等葬礼结束,而是他只给您三天时间。”

“三天太紧了!”带土叫起来,“卡卡西怎么可能赶得回来?光是送信都要一天吧!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药师野乃宇没有做解释,反而将目光投向了稻妻:“您现在没有选择的权利。”

“木叶45年和46年的时候,我给孤儿院捐赠过两批粮食,”稻妻说,“你欠我人情,野乃宇。”

第三次忍战的时候,她变卖掉了所有从都城带回来的首饰,换成粮食囤积在家里,顺便分出了一大部分匿名捐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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