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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质量。于是又开始缝缝绣绣那一箩筐半成品。
前些时日,莲草已经托可靠的人将原主留下的部分物品尽数变卖,挣了第一笔钱。
莲草为她前前后后出了不少力,她便将钱同小丫头四六分,自己只拿了少数。虽然不多,但加上她扣扣搜搜存下来的月俸,也攒了一笔微薄的私房钱。
有了白花花的银子生活自然也有了动力。于是前些日子宋幼禾便一鼓作气,绣了半箩筐的手帕鞋垫香囊,以及幼儿鞋帽。
几个月日复一日的磨练下来,她的绣工到现在虽说仍旧比不上原主,但勤能补拙,好歹也能缝制过得去的工艺品了。
集市上的价格再卖的便宜些,薄利多销,不愁赚不到银子。
以往她对于挣钱之事,都是情绪高涨,跃跃欲试。
但今日自李悭走后,她却整个人心不在焉,针脚频频出错。
工作状态不佳的话,质量难以保障,对成品也有影响。扎手的次数太多她便短暂放弃了手里的活计,将戳出血珠的手指含入口中。
她咬着手指,另一只手托着腮,呆呆地倚在窗边。莲草忙完杂事进来,见女人坐在窗边愣神,便主动修补起桌上手帕出错的针脚。
宋幼禾听着密密的针线声,又瞧见窗外的石桌。昨夜的那坛未饮尽的新酒已经让人收了起来。
再回忆起昨夜庭中对饮时,明月清辉之下李悭那张朗色独绝的脸……
她思及昨晚高悬半空的皎皎玉轮,倏而反应过来,昨夜圆月如璧,正是农历十五。
每月的初一与十五,本就是原主侍寝的日子。
昨夜醉意朦胧之时被人抱起,宋幼禾还在模模糊糊地想,不是例行的侍寝日子,她要是睡了他,会不会惹他不高兴。
介于原主先前未按规矩遭他厌恶的先例,今晨李悭醒来后她还惴惴不安了片刻,稀奇他为何不怪罪于她。
原来她并没有逾距,昨夜的确是侍寝的日子。
他在府外等她归来,又陪她畅饮,再到同床共枕……一切的一切,并非他对她生出了多余的情意。而只是例行公事,纾解需求,仅此而已。
她原本滚烫的一颗心猛然坠落谷底,冷意瞬间布满全身。
竟是她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