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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赤胆忠心(3 / 7)

上。”斯内普冷静而快速地朝她低声说道。

蕾雅不敢有任何的迟疑,立刻侧身让出一条路,斯内普拖着雷格纳进了房间,她关上门,并施加了一道锁咒。

斯内普将雷格纳直接放在了沙发上,蕾雅跑了过去升起了壁炉,下一刻就抬手对斯内普和父亲施下干燥咒。

“教授,爸爸他……怎么了?”蕾雅被吓得不轻,颤抖的声音里满是焦急与恐惧。

斯内普正在给雷格纳解开外套,声音平白得没有一点起伏:“魔法部倒台了,他被审问了几个小时,因为之前在神秘司帮助过哈利·波特。他需要白鲜药水,缓和剂,补血剂,和无梦药水,有吗?”

果然是出事了。可恶的伏地魔。

“无梦药水没有,其他有。”蕾雅收回无用的怒气,转身径直快步朝书房走去。片刻之后,她带着三瓶药剂回到客厅,递给斯内普。

斯内普接过药剂时,蕾雅敏锐地观察到他的手臂轻微抖了一瞬,衣袖好像也有些破损。但斯内普迅速将手收回黑袍之中,掩饰得毫无破绽。

蕾雅把目光重新放在父亲身上,喃喃道:“他在发抖……看起来好难受。”

“钻心剜骨咒,食死徒一贯伎俩。”斯内普正扶起雷格纳的下巴,把缓和剂与补血剂喂了进去。随着药剂的作用,雷格纳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原本不停发抖的身体也稍稍安定下来。

蕾雅这才稍微平复了一些心情,召来了一叠厚厚的毛巾,将其中一条递给了斯内普,自己则拿起另一条,跪在沙发前面开始仔细抹去擦拭雷格纳脸上身上的血污,问道:“那您是……?”

斯内普用毛巾擦着仍然潮湿的黑发,“我看着他倒在了魔法部门口,等到没人的时候才能带他回来。”

“那,亚瑟先生呢?”蕾雅小心地继续手上的动作。

“真是令人意外,你还有余力关心别人父亲。”斯内普嘲讽了一句,慢悠悠地答道:“凤凰社的人都没事。”

蕾雅垂下头,以很轻的力度擦拭着父亲因痛苦而皱缩的脸。雷格纳的体温很高,眉毛都拧在了一起,平时温和微笑的嘴唇现在变得扭曲而无力。她眼眶一热,心也在钝痛,只能咬紧嘴唇努力稳住双手,生怕会弄疼他。

斯内普随手将毛巾搭在了蕾雅边上的沙发把手,习惯性冷眼看着一切。他的视线扫过蕾雅,她穿着的单薄纯白背心裙,长发温柔地搭在肩上,发丝之间的肩膀隐约透出一道浅红色的疤,脸上也有还没来得及淡去的一杠横线。

是那次的战斗,他明明控制过魔咒的力度了,还是留下了疤痕。

斯内普别过脸,餐桌上摆着加了保温咒的晚餐,角落里放着一架钢琴,茶几上堆着几本魔法书,然后他敏锐地捕捉到了熬制魔药的气味。

“你把格里莫广场的魔药工具都带过来了?”

“是的,我有给卢平教授熬药。”蕾雅立刻答道,手上开始小心翼翼地翻找着父亲的伤口。她抬起头来望向斯内普:“爸爸受了伤?”

“是,我来。”斯内普用魔咒将雷格纳漂浮起来,送他回了二楼的主卧室,然后为雷格纳用白鲜药水处理过身上的伤口,替他换过衣服。

“情况比我想象得好,大概不需要无梦药水了。再过几个小时他就会稳定下来。”斯内普撇了一眼靠在卧室门边上的蕾雅,“有些高热,毕竟淋了雨,明天再给他补血剂和提神剂。”

蕾雅望着雷格纳沉睡的模样,终于松了一口气:“好的。真的很谢谢您,教授。”

“那么。”斯内普将卧室的门带上,大步越过她,准备下楼朝门口走去。

蕾雅小跑着跟上了他,就在斯内普的手快要放在大门的把手上的时候,她伸出一只手拦住了他:“请等等!”

斯内普的嘴唇微曲着,顿住了脚步,挑起一边的眉毛:“怎么了?”

蕾雅忐忑地凝视着斯内普的脸,目光又落在他的右手臂上,小声说道:“您……也受伤了。”

“不用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家的事。”斯内普冷淡地白她一眼,再次迈开步。

少女不甘心地伸手揪住他的黑袍衣角:“我有东西要给您,是邓布利多要给您的,让我在那……以后交给您。”

这下,斯内普彻底停住,脸上变成一种不耐烦的晦暗:“那就快把它拿出来。”

“那,请您先把伤治好。”蕾雅执着地摇了摇头。

斯内普脸色一沉,很快就因为她的话而变得愤怒,蕾雅慌忙补充道:“是您的记忆,很重要的记忆!”

她恳求般地凝视着他。斯内普乌青的眼底压抑着许多愠怒的痕迹,他绷着脸,沉默地盯了她一会儿。见到少女清澈的瞳仁里毫无退缩的意思,斯内普用力将衣角从她手里扯回,然后转身朝沙发的方向踱去,僵硬地坐下。

“等我。”蕾雅随即快步跑上了二楼,从床头柜中取出了那瓶装着斯内普记忆的玻璃瓶,将它揣到了背心裙的口袋里,之后快速地回到了客厅。

此时,斯内普正坐在壁炉前,慢条斯理地卷起了自己的右手袖管,他的左手里掂着刚刚给雷格纳用过的半瓶白鲜药水。

“让我来。”蕾雅走过去对他说,话语直接。

“不需要。”斯内普头也没抬起,声调冷漠。

不过蕾雅没有理他的抗议。

也许是因为在自己家里,她感觉有勇气对他强硬一点。又或许是,自从那天在医疗翼知道所有的真相以后,那种对斯内普为了赎罪近乎自我毁灭的愤怒感,在她内心深处堆积成了另一种同样强烈的情绪。

总之,蕾雅直接从斯内普手里拿走了白鲜药水,也没等斯内普可以做出反应,径自攥过了他的右手。

她单膝跪在斯内普的身旁,发现他身上的味道已不再是她熟悉的苦涩药味,而是陌生的、带着雨水清冷般的苦味。她没有多想,动作轻柔地将他的衣袖再卷高了一点,露出了他苍白小臂上那条长长的伤口。有些部分已经结痂了,但其他的还有血液在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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