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却不曾想到会对上一张困惑的脸。珀西的脸上明显写着的,不是为在这里碰到她的讶异,而是另一种不可置信的惊愕。
她僵硬地深吸一口气,苦涩地对他牵起个疏离得如冻土浮冰的礼貌性笑容:“你都听见了,是吗?”
“她说的不可能是真的,对吧?你和……校长?”珀西的声音低沉而颤抖着,按在文件上的手关节微微发白。他最终停在离她一米的地方,低落的目光如死水一样淌在她的指间。那被紧拧在一起的眉毛压住的深色眼瞳,里面有复杂又卑微的失望,“你手上的戒指……”
再也没有什么惊涛骇浪可以比得过现在她身上那么多委屈、自责、无奈、难堪编织成乱麻纠缠的情绪。蕾雅在这动荡中抬头,在心脏沉闷的轰隆声中直直地看向这位韦斯莱先生,语气平直得没有一点起伏地低声承认:“是他送我的生日礼物。”
此刻,她感觉自己就像苏格兰高地那些飘泊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跌落尘土,又被狂风卷起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