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替他搭在腰间,这才蹑手蹑脚地走出门去。
房门关上,背过身去之后,鹿溪脸上的神色就是一黯。
方才,搀着二哥回到房间时,其他气味淡了,她才嗅出二哥身上除了酒气,还有脂粉气。
二哥……是去那种地方借酒消愁了么?
她有心向杨沅问个清楚,又有些心疼他。
挣扎良久,鹿溪还是选择了保持缄默,慢慢走开了。
鹿溪掩上房门的时候,杨沅的眼睛就睁开了。
从闭起的门扉缝隙里的光线变化,他甚至清楚地知道鹿溪就站在门外。
但他什么都没说。
这一切,不就是他有意想要造成的么?
接下来,他要做挡车的那只螳螂、硬磕石头的那枚鸡卵、撼动大树的那个蚍蜉……
他不能连累这个单纯、善良而无辜的姑娘。
就如宋太公和宋公明未雨绸缪一样,他也得提前撇清关系。
毕竟,接下来有太多的不确定,不管他是死了,还是暴露身份,旁人可以没事,和他有夫妻名份的人,却是跑不了的。
大哥的善后事,是他做的。
他的善后事谁来做?
当然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