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台以为如何呢?”
方重勇笑眯眯的看着张弥询问道,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
“好,保证书而已,某这便写。”
张弥恶向胆边生,他知道如果不写这份“保证书”,此事大概是没法善了了。毕竟得知了这么大的秘密,如果不是一条船上的人,方重勇能留张氏的人过夜么?
留着张氏给凉州安氏的人通风报信?
只怕今日便是张氏灭门之日。
张弥自己磨墨,提笔麻利的写下来一份保证书。上面说所附安禄山之谋反密信,皆为真实,张氏可以保证等等。同时还将凉州张氏的家族信物交给了方重勇,那是一块质地精美的白色羊脂玉佩。
拿到了想要的东西,方重勇这才心满意足的点点头说道:“张氏不愧是我沙州的首善之家,发现凉州安氏图谋不轨,便向本节帅检举他们可能的阴谋。真是本地大户之表率啊!本节帅一定奏明朝廷,将来朝廷自有封赏。”
“维护朝廷治理,都是我等的义务,何须封赏呢,方节帅真是太客气了。”
张弥一脸生无可恋的说道,这下算是把凉州安氏得罪死了。
要是方重勇远征西域不成功,无法重创凉州安氏。那么他们张氏的人将来也没办法在河西经商了,老老实实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吧。
凉州安氏的报复,会让他们无法承受。
但是换个角度看,此时搭上了方重勇这条线,将来随着方重勇官职越来越大,权力越来越大,也可以给沙州张氏最大程度的庇护。
到时候是担惊受怕还是狐假虎威,可就得走着瞧咯。
想到这里,张弥长叹一声,对方重勇拱手行礼告辞,内心感受,如同良家妇女被迫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