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严实实的,动都不能动,于是放弃了挣扎。
方重勇故意在她耳边吃菜吃得嘎嘣嘎嘣,嘴巴还吧唧吧唧的作响,李季兰一身恶寒,感觉有一只硕大的蟑螂在自己脸爬来爬去。
在这样惊恐的气氛下,她却感觉越来越困,似乎是酒劲来了,然后软软的靠在方重勇怀里,什么恶心也顾不了。
看到李季兰被迷晕了,江无烟走前来扶住李季兰道:“节帅,这位小娘子醉了,奴扶着她去府衙休息。”
“嗯,去吧。”
方重勇端起陆羽送来的茶碗,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他对陆羽竖起大拇指道:“果然好茶!”
可陆羽现在哪里顾得这个!
他知道李季兰平日里就是酒鬼,酒量甚好,怎么会喝一杯就醉了呢?一看就是有人在酒水里动了手脚!
陆羽不动声色跟着江无烟来到二楼,然后拦住对方的去路道:“这位娘子,李季兰是在下多年好友,可否让在下带她回驿馆休息呢?”
“呵呵!”
江无烟冷笑一声,压根不想废话,直接单手瞬间伸出,抓住陆羽的胳膊往怀里轻轻一拽,随即腰间发力,将对方迅猛推出!
陆羽连连往后退了十几步,一直退到背靠一根房柱卸下所有力道才停下来,浑身肌肉疼痛,那感觉就像是被一只老虎猛推了一把!
艹!这踏马什么气力啊!
陆羽心有余悸!这得亏是面前女子没有杀意,若是有杀意,刚才那一招就能直接杀人了!
他之前看到此女被方重勇搂在怀里卿卿我我的,像是连骨头都没有。没想到四下无人之时,气力居然能大成这样!
“不该管的事情就不要管!要不然将来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江无烟丢下一句狠话,扶着李季兰便走,很快便消失在陆羽的视野当中。
楼,方重勇看到江无烟已经扶着李季兰走了,于是便对席间众人说道:“酒喝得差不多了,本节帅还有事,先告退了,你们慢慢喝。”
随即起身便走,封常清、车光倩等人,也跟在他身后一起走了。
剩下的几个州刺史州司马,只有阎伯钧面色阴晴不定。
还有一旁的刘长卿嘴角露出冷笑。
……
汴州府衙书房里,方重勇正看着江无烟,等待她的回话。
“宋州刺史李嘉祐年富力强,很好色而且自负,心里应该没有将阿郎当回事。
妾身给他敬酒的时候,他一直盯着我胸前衣服的缝隙在看。
不过此人虽有野心,但文弱书生,没有习武过,手腕绵弱无力,不足为惧。”
“曹州刺史李彭年气息不畅,身的肌肤蜡黄,恐怕熬不了几年。此人很谨慎,妾身给他倒酒,他都能目不斜视,对阿郎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不过曹州在前线,年迈气虚的李彭年恐难当大任。”
“陈州刺史薛愿、颍州刺史陈澍,二人应该都带过兵,而且都习过武,身有血腥之气。
特别是这个陈澍,妾身看他席间目光沉稳,话很少,腰杆一直挺拔,是个意志坚韧之人。
至于薛愿,已然年迈,只怕血勇不复当年,不提也罢。”
江无烟将席间众人一一点评,唯独漏掉了亳州司马阎伯钧。
“那亳州司马阎伯钧呢?”
方重勇知道江无烟江湖经验丰富,最善于席间察言观色,于是好奇问道。
“他啊,整个宴席他都在吃醋。那个被妾身迷晕的女人,就是他献来的呀。
席间他和那个骚女人眉目传情,当妾身是瞎子呢!我就不信阿郎没看出来!”
江无烟笑骂道,一脸不屑。
换言之,阎伯钧连点评的必要都没有了!
“我就喜欢你这样直来直去的!”
方重勇哈哈大笑道,说得江无烟俏脸一红。
他将这娇媚可人的女子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去找车光倩,把那个李季兰带到这里来,今夜有好戏看。”
“那能有什么好戏啊?”
江无烟一脸幽怨的瞪了方重勇一眼。
都这么晚了,现在应该是轮到咱们两个在床玩贴贴游戏了吧!那个李季兰有什么好看的!
提起那个骚货,江无烟就一肚子火。
“知道了,妾身这便去办。”
江无烟轻叹一声,转身就要走。
“人间悲喜,比男欢女爱好看,错过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不看可惜,去吧。”
身后传来方重勇的声音,江无烟一句话没说,转过身对他竖起中指!
不一会,车光倩抱着昏迷的李季兰来到了府衙书房。
“节帅,听说有好戏看啊?”
车光倩一脸八卦的模样,要不是江无烟说有好戏看,他还以为今夜方重勇要“宠幸”这个李季兰呢。
“打听清楚了么?”
方重勇似笑非笑问道。
车光倩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噢噢噢,打听清楚了,说起来还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
他将李季兰放在书房的软榻,然后对方重勇继续说道:
“今日席间总共也没几个人,然而其中的李嘉祐、阎伯钧还有那个刘长卿,居然都跟李季兰有染。当然了,这三人都是文采出众之辈,彼此间干那事也算是你情我愿。
反正末将就打听到这么多了。”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啊。
今日谁能有情有义来救李季兰,某便提拔他为刺史。”
方重勇微笑说道。
“节帅,使不得啊!”
“是啊阿郎,这不是开玩笑的!”
车光倩与江无烟二人都被方重勇的想法惊呆了,连忙开口阻拦。
“今日负李季兰者,他日必定负我。反过来也是一样的。正因为世道乱了,所以人心才不能乱。”
方重勇轻叹一声,看向江无烟问道:“他日你若被人掳走,我能不去找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