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啊!后面有追兵!”
听到这话,李筌对着裴摇了摇头,示意他什么都不必去说。
事有不密则事败,给自己留条后路没害处的。
裴不吭声,城楼上的偏将与亲兵等人也是不吭声,只当自己没听到。
“裴将军,某是高邈啊!快开么!
你不吭声是何意!快开城门!耽搁不得了!
我们后面有追兵!”
城楼下的声音似乎是高邈本人,只是这声音此刻显得十分慌乱和急促。
裴不为所动,压根就不露头。
“裴公,现在就放箭!将高邈驱赶走!”
一旁的李筌小声建议道。
于是裴找来传令兵,命令城头弓箭手直接向正在喊话的高邈射箭。
咻咻咻!
咻咻咻!
一时间城头乱箭齐发,城下正在喊话的高邈不得不策马回退了好多步,一直退到了射程以外才停了下来。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这些箭矢没什么准头,骑在马上的高邈毫发无损。
“裴!算你狠!你跟刘客奴,都投了那方清!我定会禀告皇甫大帅,摘你的脑袋!
撤!”
高邈气急败坏的痛骂了几句,最后还是不得不带着身后的亲兵朝南面而去。
很显然,刘客奴果然如事先约定那般,不开城门不冒头也不回话,就是换旗装死。
高邈这次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人心险恶。
等他带着为数不多的骑兵离开后,裴与李筌这才走出城楼,望着高邈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多少有些胜之不武了。”
裴叹了口气,他多少还是要点脸的。不过在这件事情上,他们做得确实很不光彩。
李筌却是一脸正色对他说道:“裴公应该庆幸,今日我等不是高邈。今日裴公同情高邈,他日我等沦为高邈时,谁又来同情我们呢?战阵厮杀并不是比拼剑术,只要能赢就行了!”
战场之上,只有胜负而已。赢了就是赢了,讲个屁的公平道义啊!
裴面露苦笑,除了心中吐槽几句之外,竟然无法反驳。
……
啪!啪!
一队骑兵从北面而来,领头之人,正在拼命用马鞭抽打马屁股!
正在这时,道路西边树林里出现了两百弩手,对着路上奔驰的队伍就是一阵猛射!
顷刻间,数十骑手坠马,急速奔驰的队伍瞬间大乱。
这队弩手实行的是两段射,第一轮第二轮各一百支箭射完,换完箭矢的第一队就已经冲出树林进行补射了。
骑手们连忙翻身下马,拿起圆盾结阵自保。弩手们却是步步紧逼,将这些人压缩在田埂边的一个鱼塘附近。
缠斗之间,后面追兵赶到。
以力破巧,骑兵直接撞开了那个半圆形的阵型,有十多个人第一时间被撞到鱼塘里面吃泥巴了!
厮杀是毫无怜悯的,一炷香的时间不到,之前那些赶路的骑兵,就只剩下几个人还站着,其他人非死即伤。重伤还没死的,躺在地上蠕动呻吟,惨到了极致。
“老子就是高邈!方清你这个卑鄙小人!来啊,来取老子的项上人头!”
高邈直接将手里的圆盾扔到地上,举着横刀,对着将他团团围住的丘八们怒吼道。
正在这时,人群分开一条路。方重勇在何昌期的护卫下走上前来,用一种看傻子的眼光看着高邈。
“事到如今,说这些有意思么?”
方重勇平静问道。
“尔等要杀便杀,但有句话要说明白!不然我死不瞑目!”
高邈梗着脖子大喊道。
“那你快说啊。”
方重勇身边的何昌期忍不住怼了一句。
“方清!若不是某麾下两个将军突然反叛,今日你还能赢么?
你还能站在这里看高某的笑话么?”
高邈不甘心的说道,双目赤红。他那瘦高的身体气得发抖,恨不得将方重勇痛殴一顿出气。
可那些事情也只能在脑子里想想而已,他现在却是连方重勇的衣角都碰不到。
典型的鸭子死了嘴硬。
“李宝臣五万追兵在我身后,你怎么不让他们撤走,然后挑三千锐卒跟我正面对抗?”
方重勇开口问道。
高邈顿时无语,做人玩双标就没什么意思了。总不能说只许你十打一,不许别人耍诈对吧?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埋伏的?是不是有人将机密告知于你了?”
高邈接着发问道。
听到这话,方重勇都懒得回答他了,直接对其摊开双手。
“给他一匹马,让他离开,随便去哪里都好。”
方重勇对身边的何昌期说道。
“节帅!这使不得啊!”
何昌期连忙拦住方重勇。
高邈听到这句话也是一愣,这随便释放敌军主将,不像是寻常操作啊。
“各为其主而已,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去吧,给他一匹马。”
方重勇轻轻摆手,示意何昌期不要在这里撒泼打滚。
“得令!”
何昌期不情不愿的牵来一匹马,随即走上前来,将缰绳递给高邈,虎着脸一句话都没说。
“不服的话,就回去重整兵马再来打吧,打到你服。”
方重勇指了指南面的方向。
高邈深深看了他一眼,抱拳行了一礼,便翻身上马,骑着马朝南面而去,很快就失去了踪影。
“送他们上路。”
方重勇指了指正在地上呻吟的敌军伤兵。
何昌期带着几个亲兵走上前,一刀一个,很快就处理完了,大量鲜血流入池塘,将其然成赤红一片。
“去传令,所有人到沧州城外集结。”
方重勇让何昌期亲自带兵去通知车光倩他们,运河那边的战斗应该已经完结了。
“节帅,放高邈离开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