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凌漪偶尔听到这些议论,都是不在意一笑,然后依旧我行我素。
爱怎么说怎么说吧,不让她少块肉就行。
暗自关注他许久的闻兆,也是被她的行为弄得摸不着头脑。
他试过开锁潜入实验室,却见她每一个培养皿甚至是实验材料上都做了精密到无法破解的标志,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只能含恨放弃。
不过,他心中却隐约有了想法,这女人应该是在研究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可什么重要的东西,可能会从肉汤里提取出来?
透过狙击镜看着从码头下来,被层层保护一个男人,闻兆微微眯起眼睛。
此人也曾是同志,却在被捕后变节,一人出卖近三十名同志,使得战线上受到极大损失。
今日,闻兆受命来锄奸。
砰!
码头上枪声响起的那一刻,凌漪的实验室中也有数瓶白色粉末出现在小小的玻璃瓶中。
在这个每毫升只有50个单位的年代,凌漪实验室制取了4000单位每毫升的盘尼西林,虽然比后世10万的实验室单位差之远矣,却也甩了其他人八百条街。
最主要的是,她总结了全套的实验室盘尼西林制备方法,甚至推算出了一套符合现在国内工业程度,原理上不可能出错的工业制备方法,将国内抗生素的研制推向了一个绝高的地位。
凌漪发誓,如果存在她脑中的东西被任何一方人知道,她要么会死,要么会当成宝贝软禁起来。
当然,有一方是不一样的……
凌漪弹了弹这玻璃瓶子,觉得自己钓鱼的业务可以正式展开了。
可是,鱼呢?
第一天没来,第二天吃个饭就走了,第三天就更是露了个面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车子停在门外。
凌漪惆怅的看着漆黑的夜色,觉得闻兆是不是太信任她了?
这种鬼祟行为,她找个东瀛人一举报,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信任?
有点吧,但不多。
闻兆只是知道,凌漪这个同样有秘密的女人,不会轻易暴露他的异常。
他压下不知是经过相处产生的还是本能就有的信任,推开了一间小诊所的门。
“怎么样了?”望着床上烧得陷入昏迷之人,他低声发问。
那日的刺杀极为成功,叛徒当场死亡,也接应到了一对前来沪城求医的“兄弟”。
那兄弟正是在后方游击的同志,受伤的那位同志乃是一位团长,因为掩护被扫荡村子的妇孺而负伤。
彼时后方医疗资源不足,他没来得及医治,将伤口拖到了发炎的程度。
鉴于这位同志的重要作用和伤势严重程度,后方冒险将他送来了沪城治疗。
闻兆准备好了贵如黄金的磺胺备着,却不想这位同志太过倒霉,竟然磺胺过敏,只注射了一点就险些没了命,急救了几次才抢救回来,非但没有被治好,反倒是性命堪忧。
照料那位同志的护士无奈摇了摇头:“情况不太好,炎症再得不到控制,他都等不到自己被烧傻的那一天。”
闻兆咬紧牙关,感受到了无力的滋味。
他能做的都做了,可……为之奈何。
那护士看出他难过,不由叹了一声:“真的没办法了。”
磺胺这等神药都不能救了他,还能有什么?
“叩叩叩。”
深夜突然被敲响的房门,将两个处于伤感之人迅速给惊醒。
枪支瞬间被握在手中,闻兆贴在墙边警惕的看着房门的方向,脑中飞快运转。
他被跟踪了,还是这里被监视了,亦或者是被出卖了?
常年踩在钢丝上的人不怕死,可他怕战场上的同志被他殃及。
“谁?”他低低开口,不动声色的按住微微鼓起的领口。
他的秘密太多,与其被捕受尽折磨而死,不如直接服毒自尽。
一点点氰化钾,就可以让他免于痛苦。
可在那之前,他要先杀几个够本!
男人眸中闪过狠厉之色,却在听到来人声音的瞬间消失殆尽:“我。”
那声音,不是凌漪又是谁?
她怎么跟上来的?自己为什么没察觉?
她来想要干什么?她有没有敌意?
无数念头在脑中飞转,闻兆对着拿起手术刀的护士摇头,一步一步的走向房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门吱呀一声打开,穿着一身短打,将自己装扮成普通男子的凌漪对着闻兆打了个招呼:“嗨。”
若非在秘密据点被堵,闻兆还以为他和凌漪是在街上相遇呢。
生怕这女人下一句就是问他一句吃了么,闻兆警惕的看了左右一眼,将她拽入房门。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来干什么?”
头顶枪口,凌漪非但不恐惧,她还翻了个白眼:“你总是不着家,我就不能出来瞧瞧,你到底是出来会什么人吗?”
她没去污蔑人家女孩儿,反倒是看着床上快烧成人干的人,笑吟吟道:“呦,竟是来会个男人,还是个快死的。”
另外一个潜伏的同志已经被这场景给弄蒙了,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将手术刀插进凌漪的脖子。
理智上告诉闻兆,他现在该扣下扳机,消灭这个撞破组织潜伏之人的肉体。
可那扣在扳机上的手,却怎么也按不下去。
是他无能感情用事吗?
闻兆喉结剧烈滚动,眸中有挣扎和疯狂。
凌漪也没有想逼疯他的意思,瞪了他一眼就朝着病床上的人走去。
“别动!”
“我能救他,你闭嘴!”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后头的那个还要更强势些,让闻兆彻底失声。
“注射器和生理盐水有吗?”凌漪看向一旁的护士,开口问。
护士看了一眼闻兆,在他点头示意下,忙给凌漪拿出了这两样东西。
而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