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帝骗他们说自己女儿在公主府做事,很有钱,叫苏千羽。
赌坊还真派人去公主府叫人了。
在等人期间,赌场的人把他们带到了内场附近。
内场离出口很远,守卫森严,可以有效防止盛元帝逃跑。
盛元帝却悠闲自在,仿佛这是自己家一样。
他面上不仅看不出丝毫恐惧,反倒是饶有兴致地观察起周围的赌徒来。
突然,身后传来几声厉呵,还有扇耳光的“啪啪”声。
“都怪你这个晦气玩意儿!害得老子连输三场!都是你这晦气的东西!”
盛元帝寻声望去,只见内场一个男人正在殴打身边的女子。
那男人身穿上等紫绸锦袍,腰间系着一条镶满宝石的腰带,闪闪发光。
他的手指上还戴着好几枚宝石戒指,把那女子的脸都划开了醒目的伤痕。
女子毫无还手之力,本就单薄的衣裳早已经被扯得破败不堪,流露出身体原有的疤痕,还有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
那男人似乎还不满足,直接拳打脚踢,他周围的人很识趣地让出了位置,好让他尽兴。
内场里,除了那些伺候人的小厮和供大人们取乐的女子之外,其余人都华冠丽服,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其余赌桌的那些人好似对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只是淡淡地瞥一眼,然后继续忙自己的事。
盛元帝眸光一冷,“那是谁?”
德栩刚想答复,却被一旁的守卫抢先开口。
“那是你能问的!?”
守卫指着盛元帝的鼻子训斥:“你什么身份还敢瞅里面!?转过去!等会若没人来交钱,有你好看的!”
盛元帝眉眼间顿时染上戾气。
“嘿,你还敢瞪我!”
那个守卫刚想出手,却被另一个守卫拦住了。
毕竟盛元帝说过自己女儿在公主府做事,赌场守卫之中也有聪明的,知道小心为上的道理。
盛元帝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冷傲,他并没有理会一只蝼蚁的叫嚣,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
德栩向盛元帝贴耳禀报:“工部尚书的次子,冯业”
盛元帝背对着内场,只能通过声音判断里面发生了什么。
冯业打得手都酸了,甚至还有些气喘吁吁。
而那女子也早已晕厥。
她身上到处都是伤痕,头发凌乱不堪,发丝染上了血液,湿漉漉地贴在她脸上。
冯业一松手,那女子如同被折断的柳枝一般,软绵绵地滑落下去。
冯业依旧不解气,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符纸贴在女子额头上,转而吩咐自己的侍卫:“正南方,割喉放血”
侍卫便把她拖了下去。
这一说法立即吸引了那些赌客的注意,其他赌桌的人也纷纷停下动作转身看向冯业。
“冯二公子,您这么做可有讲究啊?”
对于这些赌徒而言,好运就是他们的命。
被他们谄媚巴结,冯业脸上的怒意顿消,得意洋洋:“当然,我找大师算过,一旦霉运缠身就找一个妙龄女子,在她额头贴上符纸,然后把她带到正南方割喉放血就能驱散我的霉运,辟邪消灾,还能旺财!”
一听到旺财二字,那群赌徒瞬间沸腾了起来,找冯业要符纸。
“不行啊,这是大师专门给我做的,对你们没用,你们自己去找大师画几符,那样才灵”
众人一听冯业的解释,也觉得很有道理,便不再向他讨要符纸了。
冯业重新回到赌桌坐下,张开一只手臂,他怀里又出现了一个妙龄女子。
“来,继续玩儿!”
冯业造成的混乱和打坏的东西很快就被赌场的人打扫干净。
内场之内重现人声鼎沸的热闹景象,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而盛元帝和德栩就静静地站在入口处,听的一清二楚。
不知过了多久,内场又传来冯业暴躁的声音。
“冯二公子,这不符合规矩”
“什么规矩!你不知道我爹是谁吗!老子姓冯!凭什么不能借赌本!?”
回话者的语气十分恭敬,好声好气地哄冯业:“可您已经借了不少了,得先把之前欠的还了,才能再借”
“冯二公子,那今日便只能到这儿了,等你哪天有钱了我们再赌!哈哈哈哈”
冯业对面也是一个权贵子弟,他说话间满满的嘲讽,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冯业心里窝火,快速思考对策,目光忽而被一旁瘦小的小厮吸引。
“谁说我没有钱!我赌我这个小厮”冯业喊道。
对面却传来一声嗤笑:“他的命只几个钱啊,一百个他都不够抵的”
面对众人的嘲笑,冯业也不露怯,“他的命当然不值钱,但他这个身体,可以很值钱”
冯业故意拖长了语调,面上浮现几分诡谲的笑容。
“什么意思?”
见对方好奇,冯业满意一笑:“大家知道宫里的那些个公公,是怎么被净身的吗?”
听到这一句,那个小厮浑身一颤,扑通一声瘫坐了下去。
......
等墨玖安急匆匆赶来赎人时,见到的是一国之君被一群人围着的场景。
墨玖安霎时两眼一黑,差点没气晕过去。
她先上前查看盛元帝有没有受伤,转而问赌头:“欠了多少?”
赌头见墨玖安略显单调的打扮,豪横道:“五百两!”
“五百两!?”
墨玖安瞪大了眼,缓缓转头看向一旁的盛元帝。
盛元帝触及女儿不敢置信中带着几分愠怒的眼神,静悄悄地回避了目光。
盛元帝虽然摆着一副凛然的站姿,可他心里却慌的一批,甚至还有些尴尬和一丢丢的害怕。
墨玖安咬了咬牙,即便气得肝疼也只能乖乖拿钱赎人。
当沐辞从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