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毓看着黎墨谦离开的背影,说道,“墨谦自幼被排挤虐待,父兄都在前线,他跟着继室夫人长大。如果不是黎华晨,他也许已经饿死冻死,小时候的黎华晨也不是现在这样。但人心是会变的。”
“世子说的不错。人最是善变。”林月娇怅然说道,她已经不是说黎华晨,而是说感情。
容毓望向她,目光灼灼,“但有些事情,永远不会变。”
被他这么炙热的目光看着,林月娇别过脸,弱弱说道,“不到最后,你怎么知道不会变。”
“眼见为实,跟我走到最后,看看最终结果。”容毓攥起林月娇的手,唇边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
林月娇一噎,一不小心,就被他套路了啊啊啊!
“我,我困了,我要睡觉。”林月娇说道。
容毓抿唇,“我看着你睡。”
“你,你出去。”林月娇瞪他,耳根泛红。
哪有男子盯着女人睡觉的。
容毓从怀中掏出一个药膏瓶子,递给林月娇,“外敷。等等,你可以吗?”
“你你你,出去!”林月娇羞恼大喝,拉起被子蒙住头,被子下的脸已经红成熟透的苹果。
容毓看她蒙在被子里的可爱模样,不由大笑,丝毫没有冷傲世子的高冷。
守在一旁的鸢尾和荼靡相视一笑,退了出去。
“夫人,你的药还没拿,要我亲自为你敷药吗?”容毓调笑。
林月娇立即把被子扯了一点,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瓶药膏抢了过来。
“才不用。”林月娇哼了一声,却透着一种小女儿家的娇憨,瞪了他一眼,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容毓伸手撩下床帐,熄了烛火,坐在床边,看着她睡觉的背影。
林月娇本来不习惯有个人在旁边看着自己,但是,渐渐地却有种很安心的感觉。
那么维护自己的容毓,替自己出头的容毓,只对她一个人笑的容毓,那么贴心的容毓,守在她身边的容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