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一模一样的住宅楼,间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也可以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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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得见对面居民晾晒的衣服,种植的盆栽等等。
旋转拧开锁,推开玻璃门走到阳台上,鹿可边撑着导盲杖,边摸索着坐到了秋千上。皮皮见她走了,也一溜圈的跟了过来,紧接着也跳到了秋千上,团起身子,缩成了大大的一团。
鹿可踮起脚尖,借了点力,轻轻晃起了秋千。心里也不由得疑惑,这客厅的窗帘有什么必要拉得严严实实呢?受过创伤后想逃避想要与外界隔离?还是因为害怕——外面的窥伺?
不过她突然拉开窗帘,总要寻点正当的理由,比如突然兴起的想坐坐秋千,不然莫名其妙的拉开,又莫名其妙的拉上,也太惹人怀疑了。
“咚咚咚——咚咚咚——”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这个点怎么会有人来?
鹿可从秋千上下来,慢步过去打开了大门,皮皮也一路跟随。
大门打开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是邻居刘姨的大脸。大约是久久未曾开门,她整个人就像只壁虎般趴在了大门上,眼睛贴在了门上的猫眼处,似乎要透过猫眼看到房里的一切,却又奇异的维持着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右手又坚持不懈的恍若机器般的一直敲打着大门。
扭曲的笑容与动作是道不尽的诡异。
看到鹿可打开房门的刹那,才收回了动作,恢复成了站立的模样,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是什么人?有什么事吗?”尽管看到了有些骇人的一幕,鹿可还是装作什么也不曾看到的样子,略显迟疑的问道。
刘姨脸上的笑容扯地更大了:“是我啊小鹿!这不天气热嘛,家里煮了点绿豆汤,太多了也吃不掉,放久了又怕坏!干脆给大家伙分分降降暑,想着你一个人在家里待着,就来给你送家里了!”像倒豆子一般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是刘姨?”
“诶对,就是我!”说着刘姨就从门边拎起了个保温袋。“你看你这也不方便,我给你送家里去。”说罢就要挤开站在门口的鹿可,从门缝内钻了进去。
鹿可语塞。拒绝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真是害怕这种盛情难却的‘好意’啊。
“哟!电视还开着呢!”电视还大剌剌的开着,窗帘也扯开了,阳台的玻璃门敞开着。
“无聊听些声罢了。”鹿可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了下。
“也是,听个声热闹热闹。”刘姨也没多想,仗着鹿可看不见,光明正大的四处打量了起来,“咦?这饭菜还摆在桌上啊?小鹿呀,不是我说你,这光吃菜不吃肉可不行,你看你都瘦成了什么样了!”
鹿可尴尬的笑了笑:“恰好今天胃口不太好。”
“胃口不好也得吃得营养均衡些!你这些碗盆我就给你收拾了,摆着还招虫子!”
“不——刘姨你不用——”忙不迭的想要拒绝。
“客气啥!”刘姨把手里的保温袋随手放在桌子上,就堆叠起桌上的碗盆匆匆走进了厨房里。
破碎的话语再一次被吞没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