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她,是一样的**凡胎,会流汗流血也会疼痛受伤。
很多次陈望月都不忍心再看下去,但蒋愿还是迅速爬起,连眉毛都不皱一下,面无表情地拍掉训练服上黏附的冰屑,滑到场边喝口维生素水做个拉伸,回放刚才跳跃的录像,跟教练讨论用刃是否标准,下次要如何调整空中姿态。
继续跳,继续摔,直到成功。
突然,场边有人大喊了一声“教练”,陈望月猛地站起来,蒋愿的跳跃又失败了,但这次显然与以往不同,她尝试了好多次都没办法自己站起来。
她一定是受伤了。
陈望月快步跑向场边。
“不用扶我,我没事。”蒋愿对教练说。
一旁的队医紧紧皱着眉头,“不行,可能是伤到脚踝了,最好做个全面检查。”
陈望月也拨开面前的人挤到她面前,“还是做个检查吧,小愿,我背你过去。”
蒋愿的脸色一下子就不自在了,她理都没理陈望月,对队医说,“没事,给我拿个冰袋就行。”
陈望月语气难得严厉起来,“他说你可能伤到脚踝了,你没听到吗?小愿,你的脚不想要了?”
“少管我!”蒋愿也提高了音量,狠狠瞪着她,“我的身体我做主,就算腿废了不能滑冰了也不关你事,你以为你是谁?!”
陈望月在她灼热的逼视下一点点沉下脸。
“说的也是。”她冷冷地直起身,“反正蒋大小姐家有的是钱,不滑冰也能回去当信托基金宝贝,我怎么有资格管你。”
“你……!”
蒋愿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就在这个空档,本来作势要走的陈望月一把把她从地上拦腰捞起来,死死按住怀里拼命挣扎的人,大步往休息室的方向走,还不忘回头看着教练,“她的气话您别放在心上,她很在乎滑冰,麻烦您和医生跟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