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瑾瑜笑了笑,哪里能真的下死手,不过是杀鸡儆猴,做个警示之用,至于他们四人,送回去医治,
“宁边,让亲兵,找几辆马车,把他们四人各自送回去,好好养伤,”
“是,侯爷。”
宁边,转身就把侯爷的话,交代给亲兵校尉,后者就安排人,先把四人放下来,找个架子给抬着,去偏殿先给安顿一下,剩下的,就去大帐那边寻马车去了,
大皇子周鼎脸色变了又变,虽然几人犯了事,但是六年不能科举,是不是太严重,尤其是几人,皆是朝堂官员之后,世家子弟也不为过,到时候,他们这些人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朝堂怕是又起风波,
“侯爷,孤刚刚想了想,侯爷处罚的是不是太严重了,毕竟这几人也算是京城的青年才俊,名声也不小,如此惩罚,会不会引起非议,让朝廷那边,有所损失,”
张瑾瑜倒是没先出声,回想一下,好像殿下说的也没错,杨明安他们三人的父亲,官位可不小,还是首辅李大人的铁杆心腹,这要是闹起来,够朝堂热闹一阵子的,
但是话说回来,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本侯有理啊,
“殿下,您要知道,朝廷,最不缺的就是青年才俊,这些所谓青年才俊,不过是他们这些世家子弟,相互吹捧起来的,真才实学有几人,是留下了著作,还是留有千古流传的诗赋,还是有什么重大作为,要是有,那才是名副其实,没有,依本侯看来,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又有何好惋惜的,”
张瑾瑜摇了摇头,看着殿前四人被抬走,又道;
“至于说处罚,说重也重,说不重也不重,人还年轻,多吃些亏,历练一下也是好的,真要是中举做官,以他们这个性子,得罪人也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三位殿下,走,回去歇歇,外面还有不少人呢。”
“呃,侯爷见解独到,孤算是无话可说。”
三位皇子眨了眨眼,真是佩服洛云侯的口才,再看外面,人又来一大批,只能点点头,随着洛云侯又回了东面隔层窗户前,坐下。
只是三位皇子没有看到的是,侯爷身边的宁将军,处理完之后,复又进了殿内,寻了贾兰,直接把人带入走廊处,先行检查,拿了考号,还安排亲兵一路护送到后殿休息不提。
殿内,
依旧是平稳的检查,考生排着长队等待着,
走廊屏风内,储年坐在走廊东首的高台上,四下有官员围了四周站定,只见三位考生依次入内,立刻就有六位考官过去,先是核对考签,而后,三位巡考官伸出手,在从头到尾摸了一番,另外三人,把考生所带的包裹行囊,更是全部打开,一一查验,就连带来的馕饼和馒头,都要捏碎查验,所有检查完毕之后,
储年还让三人,把衣衫全部脱了,而后让六位巡考官,全身查看,虽说有些不顾其颜面,但是,科举官员,都是这样过来的,等全部查验无误后,由储年分发新的考签,
“这是你们考号,在后殿对应着床铺,明日开考时候,对号入座,可记清楚了?”
“回大人,学生记清楚了,”
几位考生红着脸,穿着衣服,赶紧把考号接了过来,放入怀中,紧紧握着,怎么和贡院考试规矩不一样呢,但也不敢多问,
低头拿着行囊就进了后殿,
前殿,
张瑾瑜刚刚带着三位殿下,重新落座,茶还没有喝上两口,先往窗外一看,就看到了荣国府的贾宝玉,穿着蓑衣,打着油伞,背上两个行囊走了进来,为何一眼就看出是贾宝玉,还不是因为众多学子,只有他,既穿着蓑衣,又打着伞,简直是另类。
看的张瑾瑜颇为无语,贾宝玉的操作,永远异于常人,说不上好与不好。
这一幕,也被三位皇子寻见了,几双眼睛都盯着贾宝玉,想笑又极力忍着,二皇子周隆,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就在贾宝玉身后的一人,久久站在院门处中央不动,进来的考生都是绕着此人走,还不时回头看了他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殿下,看到大门处的地方,有一个人站在那,一动不动,可知道是哪家子弟?”
听见洛云侯问询,三位皇子,也就把目光从院内的贾宝玉身上,往后挪去,却见有一人立在那,一动不动,大皇子问道;
“侯爷,那个人好生奇怪,为何站在那一动不动?离得远,看不清样貌,”
“大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伱看那个人,傻愣在那,必然是东西忘记带了,吓得不敢进门,”
二皇子周隆,满不在乎的,早就听说以前不少人,来贡院太过着急,该带的东西没带,自然是吓傻了呗。
三皇子却摇摇头,不同意,
:“二哥此言差矣,你看那人身后,蓑衣内鼓鼓囊的,定然是带了行囊,依我看,不过是紧张过头,有些害怕了。”
三人的议论声,都在理,张瑾瑜瞧得也是摸不着头脑,为何此人行为怪异,还想让宁边派人过去看看,谁知道,此人忽然跪倒在门前,用双膝跪地,往前挪步走了过去,
这一幕,看的众人傻了眼,
“侯爷,这是为何,”
大皇子显然不明所以,急声问了出来,
张瑾瑜此时也摸不着头脑,他哪里知道为什么,奇了怪了,再往院中看去,只见此人往前走三步,停下叩首,再走三步,再叩首,好似朝拜一样,
这一怪异的举动,早就惊动了殿门口的巡考官,又是刚才那一位先发现,复又跑到沈大人身前,气喘吁吁禀告,
“禀沈大人,院中有一考生,跪地叩拜而来,不知何缘故。”
沈中新还在想着刚刚的事,侯爷处罚过于重了,是不是需要补救之法,过后再商议一番,还没想出法子,
听见话音,一抬头,又看见刚刚的那位巡考官,心中一个咯噔,怎么又出事了,阴沉着脸,问道;
“知道是何人吗?”
“回大人吗,不知,”
“那还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