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云娘撇撇嘴,摆了摆手,道听途说,谁知道内里如何。
只是刚说完,
曲调声忽然没了,徐娘子神色激动,喊道;
“你胡说,郎君在位,兢兢业业操持政务,不曾有懈怠的时候,并且军饷补给,所需之物尽在大营仓库,他如何敢贪墨,不过是欲加之罪,”
话音激动,更是一种无奈的诉说,只是话刚一开口,云娘煞气一闪,狠狠瞪了她一眼,赶紧解释,
“我的爷,可别听她胡说,要是真的没贪墨,何曾被刑部定了罪,让她卖为官妓,学着伺候男人的活,就算最后没有罪,在教坊司,哼,早就被男人玩了个不知多少遍,就算洗冤昭雪,夫家可能再把你一个官妓,接回去当夫人不成,别做梦了。”
也就是这些话,让徐娘子再也忍不住,落下了泪水,
张瑾瑜瞧着也不是个事,拍了一下桌子,呵斥道;
“话说那么多干什么,接不接回去,也不是你的事,朔阳郡可是边军之首,那个牛,那个什么副将,应该不会闲的无事,擅自弹劾一位知府,你既然有委屈,定有缘由,可以说说?”
张瑾瑜其实也明白大概,应该是牛继宗找了个替罪羊,或者此人挡着镇守府邸的门路了,要知道,边军虽然倚仗朝廷,可是部分兵权和财权,和地方节度使一般,只是边军穷苦,只能依靠朝廷输血养着,再加上边军将领喝兵血攒一些私房钱,已做他用,挡路的人,自然是要清除的,想来这位钱大人,没个眼色,落难至此,
徐娘子一擦眼泪,哀求道;
“有,贵人暂且听奴家细说,年初的时候,从京城来的补给船队,到朔阳郡停靠,准备卸下,船上带了粮草兵甲和饷银,夫家怕耽搁事情,带着衙门的人过来清点,谁知,镇守府的王将军不从,要单独拉回去,就起了争执,最后,二人共同把物资锁在衙门仓库里,共同看守,”
说到这,徐娘子满含泪水,就哭出了声,
“呜呜,当夜就下起了雨,也不知怎么,后半夜雷雨交加,直到清晨时候,王将军带人过来领取物资,谁知开了仓库,所放的物资一夜间全没了,所以,王将军就说是知府贪墨了,参了折子。”
话说的凄凉无比吗,好似有着极大地冤屈,
张瑾瑜笑了一声,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想来都是早有预谋,那个钱大人,也不一定是无罪的,至少渎职少不了的。
“你也不必叫冤,既然朝廷给的边军补给,为何不让他们当场拉走,再说,夜里的事谁做的,你也说不清楚,就凭他敢阻拦这一条,就是有私心,另外,徐娘子,玩忽职守的罪名也少不了,更别说,那个钱大人,并非一无所知啊。”
“不,不会的。我家夫君可是个清官,他不会的。”
徐娘子也不知是无助,还是眼前的人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住不放,连连摇头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