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人物,以往对待勋贵的话,必然起不了作用,上一次,自己三人被敲诈那么多银子,无处说理,现在,也不能不知趣,
难得以周业文的性子,还能安耐得住,他不出口,陈王世子周运福,则是拱手一拜,笑道;
“侯爷说笑了,至情之人不要那些虚礼,关外苦寒之地,也难为侯爷戍边,和女真人一战,名震天下,本世子极为佩服侯爷,如今王叔未来,酒宴未开,只能以茶代酒,先干为敬。”
话说的中听,张瑾瑜抬眼看过去,此人乃是陈王府世子,也是最不喜欢说话的人,谁知这一开口,就知道此子不简单,不动声色端起茶碗,隔空一举,一饮而尽,
此间过后,气氛就畅快许多,
坐在左侧首位上的郑王府世子周正白,起身拿着茶壶,一手端着茶碗,走到近前,先给洛云侯喝干的茶碗倒满,然后也举起手上茶,说道;
“来来,诸位,今夜,侯爷能来此,就是给我等面子,此番情意,不能不有所表示,福弟刚刚也说到,王叔未来,宴席未开,只能以茶水代替,还望侯爷不要责怪,干。”
其余几人,也是起身,端起茶碗一饮而尽,只有张瑾瑜眯着眼瞧着他们,一上来就是好话连天,也不知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也跟着端起茶碗,一饮而尽,
“诸位世子也都是豪气之人,兀自喝着茶水,没什么意思,就是不知周王爷几时能来,还是王爷他在府上,陪着娇妻美妾,吃饱了再过来?”
故意岔开话题,而且也并不是空口无凭,主家清客,哪有让客人等着的道理,想来是忠顺王爷自己仗着身份,压一压这些世子的傲气,只是不知王爷他,知不知道他们这些京城几位侯府的人,过来作陪,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会不会被眼前这几位世子,給懵了,
随即又问道;
“世子,不知世子还请了何人来此。”
周正白此时眼睛睁的大大,有些愣神,敢如此当众说辞王叔的,放眼望去,整个京城,还真没有人敢开口,洛云侯果真是厉害,
“侯爷说笑了,王叔定是有事耽搁,哪有在府上吃了饭之后,再来赴宴,岂不是闹了笑话了,”
几人闻言,都是略微有些笑意,周正白又道;
“至于请了何人,本世子已经给京城几位侯府都下了请柬,除了禁军大统领保宁侯,其余的,都送了。”
这样一说,
轮到张瑾瑜有些惊讶了,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年纪不大,心眼可不小,几位侯府侯爷都来此,襄阳侯也不会落下,作为勋贵里的代表,言语可算是代替了几位老国公的意思,这样一来,就算忠顺王爷,真的想开口说一些,逾制的话,那也是要考虑一番,
这一点,几位接了请柬的侯爷,想必都猜到了,明知是浑水,这些人也会跳进去,毕竟整个京城和勋贵都在看着呢,另外宫里面,太上皇和皇上,必然会紧紧盯着此地,
明显是个火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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