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下面看看,把臂盾拿出来,点上火把,小心行事,”
看不出什么有用的,张瑾瑜索性不再逗留,让那个身穿重甲的亲兵,拿着臂盾和火把,在密道前头引路,
收拾妥当之后,来到西暖阁内,看着黑黝黝的洞口,并无杂言,说来也不可思议,洞口夸大,能容纳二人同时进入,四名亲兵,手持臂盾弓弩,举着火把就走了进去,
几乎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密道内才有回音传来,又等了片刻,回来一名亲兵,
“侯爷,密道并无机关陷阱,前头直通后山一处悬崖,并且有路下山,好似是打通了此处的山头,”
“哦,这么厉害,”
张瑾瑜眼神一亮,能把后山山头打通,可不是一年两年能完成的,
“走,过去看看,”
“是,侯爷!”
“驾,驾,”
“驾,驾,吁”
东皇陵,守军驻地,几名从京城王府回来的人,水都没喝一口,匆匆奔向城外,急切间,就到了宋公公的驻地,飞身下马,就冲进了屋子内,
门口的小黄门赶紧拦着,尖细的嗓音响起,
“干什么呢,没有规矩,干爹可是刚回来,”
眼见着是宋公公的干儿子小香子拦着,几人再怎么着急,也只能施了一礼,主簿陪着笑,回道;
“原来是香公公,卑职几人从王府回来,官走得急,落了礼数,请香公公怠慢,”
“嗯,好说,既然有公务在身,情有可原,不过干爹和房大人去了地宫还未回,主簿还是去地宫汇报为好,”
小香子把手放下,这屋可不是随便进的,几人一听,赶紧抱拳谢道;
“谢香公公提醒,卑职几人即刻过去,”
道了谢,几人又匆匆折返回去,寻了地宫入口,一起下了地宫,只觉得一路劳顿,走进地宫的甬道,总感觉有些神情恍惚,浑身不自在,更多的是,竟然会感到恐惧,
几人相互对视一眼之后,眼底有些莫名神色,嘴角微动,始终不曾言语,路不长,前殿一过,就到了中宫的位子,刚入内,就瞧见宋公公和房大人,站在高处,指挥着民夫还有匠户,正在东侧修建堤坝,他们几人看了一眼东侧的耳室,水已经蔓延出来,好在水渠已经拓宽,目前倒无大碍,
几人赶紧来到宋公公身前,躬身一拜,
“下官参见宋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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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几人带着疲惫面容回来,宋公公心底一松,看样子王爷是松了口的,也不知王爷此番如何处置,撇了一眼身边默不作声的房大人,问道;
“起来吧,王爷可有话交代?”
“回公公,王爷说,此事就按照元大匠所言,双管齐下,务必保证陵寝修建,另外就是,地宫修建所耗费的银子,还需要房大人和宋公公上书陈情,内务府那边的银子,已经见了底。”
主簿脸色微红,也不知是累的,还是激动的,此番话说完,就立在站定,等候问询,
宋公公则是一愣,没想到王爷竟然两个法子都要用,话说的也对,双保险,就算地下暗河在涨水,那也不怕了,只是,不知问朝廷要银子的事,房大人该如何去办,
不动声色的问道;
“房大人,你觉得如何?”
房立仁笑了笑,宋公公和主簿一唱一和,演的可真好,修建陵寝的银子,都是工部和户部早就核算出来的,就算有个突发情况,户部那边,也有备案,如今陵寝还未修到一半,这银子就见了底,谁能信,但王爷开了口,又不得不回应,想起上一任匠作使自裁于此,心底顿时警惕,
“既然王爷说了,就按照王爷的话去办,至于要银子的事,本官初任,并不了解此中的事,不敢胡乱指正,想来银子的事,是宋公公督办,下官就不插手了,地宫修建的事,下官也听公公的。”
这算是两手一摊,不管不问了,闹得宋振也有些懵,仔细打量房大人,面色憨厚,不哭不吭,竟然还有着这种道行,倒是小瞧他了,
“房大人谦虚了,作为匠作使,地宫一切皆有权过问,银子如何花的,也有账册记录,皆可查阅,这银子不够用的,内务府那边又不给填补,只能上报朝廷审议,房大人岂可推脱。”
有意无意,算是提醒房大人,不管也要管,这地宫的修建,第一道关口就是那些大匠户筛查,而后是匠作使审阅,最后才是他这个宫里来的监工盖印,想要逃脱关系,痴心妄想。
“既然公公这样说,下官也不是不可以上折子,但前任匠作使如何做的账册,下官是不认的,只能从下官就任的时候写,至于朝廷怎么批复,那下官就不得而知了。”
前任的坑,房立仁怎会往自己身上揽,这地宫修建,中规中矩,并无改制,就算是地龙翻身,有所破损,修补改建后,银子也不可能花光,所以,前任匠作使,还有眼前的宋公公,以及周王爷,他们的手,伸的有多长,就不得而知,
“哈哈,好啊,还是房大人算的清楚,既如此,那就依照房大人所言,上奏吧,杂家也会上折子陈情的,”
“谢公公,那下官就回去写折子上奏疏,告辞!”
房立仁也不拖延,既然今日出了事,那就今日写,至于内里如何,想起戴公公给的密函,只能如实汇报了,抱拳施了一礼,就走出地宫,
留下宋公公一群人,留在此,主簿眼皮子直跳,问道;
“公公,房大人明显想置身事外,这如何是好?”
“看你几个人的出息,怕什么,地宫渗水的事抓紧处理,而后中宫修建的要快一些,他想撇清关系,是能撇的清吗,此事由王爷定夺,账册的事,务必要记录完整,”
宋振眯着眼,目光跟随匠作使的背影,缓缓移动,皇陵的事,他就算不想参与也不成了,太上皇的性子,可由不得你,看着周围乱糟糟一片,心中烦闷,
“是,公公,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