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景大人开了口,赈灾的事,就稳妥了,
“好,另外,各部官员,也要带人下去巡查,看看受灾的田亩有多少,定要清查清楚,向将军,你就负责修缮大堤,万不可懈怠,”
景存亮眼神一扫,把屋内的官员全部看了一遍,都是庸碌之辈,眼下缺人,不用也得用了,只要把田亩之数查清,赈灾完之后,就可全部改成桑田,至于怎么改,还需要找杨公公仔细说一说。
“是,末将领命。”
向正肃正襟危坐,赶紧起身应了声,就在众人准备散了的时候,
门口端坐的徐长文,则是站起身,正气凛然的喊道;
“慢!巡阅使大人,知府大人,下官以为,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没有说,为何要散啊!”
这一嗓子喊得突然,让那些准备想走的官员,即刻站起的身子,复又坐了下来,看着门前那略显孤独的身影,眼神里多有复杂神色,就连徐东,也慢慢起身,站在徐长文身边,二人就立在门口,拦着路,
景存亮一转头,就见到二人神色有异,心中一突,不会是又要折腾什么事,此二人不过是小小的县令,如何那么大胆子,
也许是一直默不作声的马通判,感觉到了什么,立刻伸手拍打桌椅,呵斥道;
“你们两个,不过是刚刚任职的县令,省里议事,从来没有知县参与会的先例,定下来的事情,让他们干就是了,还不散了,下去吧。”
脸色一沉,露出了官威,那阴沉的双目盯着门前二人,可是二人依旧直挺挺的立在那,仰起头,说不出的孤傲,
堂内气氛显得有些诡异,马广诚见二人如此不知趣,继续厉声呵斥,
“怎么,你们二人听不懂本官说的话,还不下去!”
徐长文则是身子一动,不光不下去,反而徒步走上前几步,笑着问道;
“巡阅使大人,知府大人,还有在座的各位大人,下官来之前,就听闻新北大堤是被人私下挖开的,而且挖开的人恰巧是知府衙门的巡捕,叫冯三,还有李四,带着一群人还和马通判有莫逆之交,明显是有人想毁堤淹田,这乃是株连的大罪,诸位大人不该好好查查吗?”
声音震耳欲聋,所有官员都变了脸色,尤其通判马广诚,脸色惨白,这事就是他心头的一根毒刺,本以为有杨公公和景大人压着,无人敢提,没成想,竟然被两个愣头青说了出来,怎敢如此,
“放肆,景大人,一个县令竟然目无上宪,扰乱纲常,我大武朝有律历在,岂能让他一个小小县令,胡乱攀咬,本官有没有罪,朝廷自由公论,大人,马某定然要参他们一本,”
马广诚有些急眼,起身厉声呵斥。
其余官员尽皆低头,但是眼底那一丝看戏的深意在里面,可见人心思变,毁堤淹田,株连三族的大罪,如何敢碰。
景存亮此时抬起眼,算是正眼相待,这二人明显是来者不善,南大人还是洛云侯?
“不用参,马大人,你现在就可以免了我的职,”
:“还有我,一并连下官也免了。”
徐长文和徐东面色如常,说着好似不关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