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两,杨奇志自是分走了五千两的大头,剩下的三千两则留给船上的兄弟们平分。
只是,船舱底下的那个人……一想到那个人,杨奇志便又开始头疼。那是个屎尿都不能自理的主儿,兄弟中没一个人知道该怎么伺候他。虽然雇主也说了,生死不论。然而,死了的,总不及活着的值钱。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时,只怕难免会在原定的价格上大打折扣。
所以,那人究竟是死得,还是死不得,杨奇志心里万般矛盾。那一张原本就乌漆抹黑的脸,此时更是黑得与庙里的阎罗王一般无二。
最好的打算,还是趁着他尚有一口气,将他送到雇主的手里。然而,今晚,却实在是不宜再赶路了……
正当杨奇志心中如火般焦灼之时,船却忽然不动了。
“怎么回事?”杨奇志全身的寒毛尽皆倒竖了起来。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他问出这句话时,声音竟然在微微地发抖。
船上其他的人虽也觉出不对劲,但他们毕竟江湖经验不足,并未意识到这一反常所蕴藏的危险,只是见他们的老大神色紧张,便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紧接着,跟随其后的两只船上也有人惊叫起来,“我们的船怎么动不了了?”“真见鬼,这艘船也划不动了”。
于是,所有人的脸上都现出了悚然之色。
难道真是见鬼了?
“老大,我们的船是被绳子挡住了。奇怪,怎么会有人在河中央放绳子,难道是渔人的渔网?”一名划船的人道。
杨奇志早已从船蓬中钻出,摸到了那根绳子。手下一扯,觉出那绳索分明是系在重物之上,立时觉出不妙,于是大喊一声:“大家小心,有埋伏。”
话音未落,天上便有不知多少的羽箭破空而来,雨点一般朝着这三只蓬船攒射而下。
锋利的箭矢扎破蓬壁,直刺入血肉的躯体里。一时之间,呼痛哀嚎之声大作,小小蓬船在水上剧烈摇晃,似乎随时都要倾覆。
“黑阎罗”杨奇志极力稳定局势,“慌什么,操家伙抵挡便是,谁再大呼小叫,老子先宰了他!”
此话一说,便是那些不幸中箭的,此时也只有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毕竟“黑阎罗”的作风,众所周知。他说要宰了你,那就一定会宰了你。
船中之人尽皆拔出了武器,拼命挥舞,护住周身。那竹篾子扎成的窝棚,虽然又小又薄,且已被扎成了刺猬,但仍顽强地挡住了大部分的箭矢。
如雨的箭终于停了,“黑阎罗”面沉如炭,正透过蓬船的破损处窥探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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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动静。
敌在明,他在暗,这一战,实在是黑阎罗自闯荡江湖以来,所遇到的最为凶险的一战了。
“奶奶的白玉神,你他妈给老子安排的好差使!”杨奇志在心底恨恨骂了一句,干脆将整张脸都贴到了蓬壁上。
外面依旧是一片漆黑。天上无半颗星子,水里无半点波光。杨奇志所乘的篷船原本也未点灯。故此,人立于船上,真似陷进了天地伊始的蒙昧混沌之中。
“老大,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有人问道。
“不如跳船吧,游到岸上去,也好过在这里坐以待毙”,另一人建议。
“吁,别吵”,杨奇志喝道,“敌人既然设了陷阱叫咱们自投罗网,你们焉知水下没有埋伏?”
众人面面相觑,均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杨奇志忽而朝着茫茫江面扬声喊道:“诸位英雄,某行经此地,并无意冒犯本地神佛。若能行方便,且请放某一条生路,将来江湖再见,便可交个朋友。若是特来找某寻仇的,也请告知名姓,某便是死,也好做个明白鬼。”
他这一问,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