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国宝与丹海极限
既定的演讲总共有三个部分的篇章。
当卡佳精气神高度紧绷的进行到第二个篇章的时候。
岳含章能够明显的听出，伴随着自己手中，叶伊水那颤抖的柔荑时而用力，时而松弛。
卡佳口中那再度变幻了顿挫节奏的罗刹语，是如何随之而高亢，而低沉的。
两人形神的相连通是生命造就的奇迹，那无形通道的存在，是任何道与法都无法将之斩断的。
尤其是。
当岳含章刻意转变了隔空感召的那枚雷火金丹的同频共振的节奏，当玉都太常】和广寒青女】的道法神韵在叶伊水身上的涌现节奏发生变化。
岳含章手中那柔荑的节奏也在变。
紧接着，高台上那已经顿挫到充满了异域风情的演讲声调，也在随之而变化。
岳含章用这样的间接方式，直接的掌控了演讲的节奏，更为深入的参与到了这场彩排中来。
在这一过程之中。
岳含章数度感觉到，卡佳几乎已经要破功了，要从刻意沉浸的彩排过程之中挣脱出来，甚至好几次，岳含章注意到了卡佳脖颈的摆动。
她似是想要看向岳含章这儿。
可是，不等真正的有动作做出来。
那灵性焰火的道法神韵便猛然间从卡佳的身上蒸腾而起。
配合上此刻庄严肃穆的穿着，卡佳像是瞬间以灵性焰火定住了心音，全神贯注的回归到了演讲的沉浸中去。
雷火已降广寒。
这一次，是岳含章与卡佳之间的隔空斗法了。
而也正在这于无声处听雷声的玄妙斗法过程之中，卡佳所演讲的篇章，也随即进入到了第三部分。
当她不再说起罗刹语。
当岳含章甚为熟悉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会议室中，略带有些颤抖的尾音震动回声。
当陌生的语言不再成为岳含章感知她演讲声调节奏的最后一层遮掩的纱帐帷幕。
岳含章能够更为真切与明晰的感受到，卡佳诵念的声调之中，有多少的地方是节奏的错乱，有多少的声调跨度已经迥异于寻常。
而这些，都成了岳含章与之斗法的辅助与佐证。
使得岳含章能够迅速的做出更有“进攻性”的节奏变化。
终于。
当某一刻。
那古老王室的华贵冕服的包裹之中，不再是此前时洁净无瑕的羊脂白玉，而是更具有美感的血沁玉，当那白皙的底色上开始晕散起玫红颜色来。
当灵性焰火的跃动变得紊乱。
第一道真正意义上，在诵念的演讲稿之外的杂音，被卡佳宣之于口。
王室的礼器被她放在了演讲台上。
然后卡佳顶着王冠，手持着大公权杖，缓步走到了岳含章的面前。
再开口的时候，她的声音不再像是刚刚时，那样高高低低的骤变，但是平静而温柔的声调之中，带有了更多的颤抖。
“含章，在古老的罗刹族习俗之中，部落的勇士归来的时候，将会有部族最漂亮的美人儿，献上最美丽、最绮丽的战舞，成为回馈勇士收获的礼物。”
“你做了太多太多，太多我曾经发了疯似的，想要做，却没能够做成的事情。”
“从杏柳三营，再到天骄战团，再到今日的医科突破……”
“没有你，就不会有今日的复位之议！”
“我会永远记得，永远记得，今日，以及此后这北海国的一切，都是怎么失而复得的！”
“你是北海国的勇士！”
“这……这便是我为了迎接勇士……所编创的‘别开生面’的‘战舞’。”
“是奉献给勇士的礼物！”
“其实——本该有一个更为盛大，更为恢宏的场景的，但是你也知道，彼时，有正式的古老王室的先祖仪轨在前。”
“因此，退而求其次，我这才邀你来看这场私下里的彩排。”
“怎么样，喜欢吗？”
闻听得此言时，看着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那属于国主的威仪，与灵性焰火的跃动灿烂的风情，在卡佳的身上交织。
岳含章并没有开口说话，回应给卡佳的，只有他极尽于复杂的一声喟叹。
他知道，斗法已经分出了优势与劣势，接下来，便将会进入到斗法的下一个阶段，真正定胜负的阶段。
只是这一次，他们的战场将不再拘泥于那枚雷火金丹。
岳含章也再度认识到了自己金融巨子的独特天赋。
他的“商业版图”再度得到了扩张。
在曾经长时间进行进出口贸易以及出口转内销的定点贸易伙伴那里，岳含章在贸易伙伴的帮助和引导之下，将自己商业版图的触角延伸到了古玩领域。
并且在贸易伙伴的指点下，甫一出手，便将传闻之中最为珍贵的北海国王室国宝掌握在了手中。
紧接着，在和原有伙伴继续进行出口转内销的贸易合作的同时，岳含章也在她的辅助下，进行了对于北海国宝的赏玩。
包裹着精美玉器的厚重丝绸被一层层的揭开。
极其矛盾的神韵在玉器上交织呈现，一面是明显有着岁月传承的厚重、威仪的气韵沉淀，另一面，玉器本身却并不因此而陈腐，反而闪烁着真正靓丽的光泽，崭新而清丽。巧夺天工的精致呈现在每一处细节上。
狭长恍如鹅颈的瓶口，顺滑到没有任何瑕疵的瓶身曲线，还有那水润而细腻的釉质。
包括那轻轻敲在瓶身上，清脆如钟鼓鼎磬的绝好音色，以及伴随着极细微的瓶身颤动，那钟鼓鼎磬的余音，是如何在瓶身内部不断的接连回响，及至如烟消隐去的。
北海国宝的极致精美，让岳含章爱不释手。
于是，时间缓缓流逝去，及至夜已极深，这偌大的会议厅中，都满是一边谈着原本的商业合作，一边鉴赏国宝的声音。
——
翌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