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银行。
否则,银行又凭什么放着本身已经冻结的2000万固定资产,答应把这个债务来进行转移呢?
还是那句话,无利不起早。
同一个道理,李主任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民间合作方,来一起吃这个蛋糕的人,就是陆阳,舍陆阳其谁?
可陆阳不上套啊,连上桌的欲望都没有,那要怎么办?
陆阳还是摇头,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李主任,你就不必再劝我了,我心意已决,我这个人,只挣自己认知内的钱,认知之外的钱,哪怕它再多,可我也嫌它烫手,咱们还是先下去吧,马上就要开席了。”
这话已经够直白。
李主任深吸口气,脸上表情严肃的道:“陆老板,你不信任我?我本来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这话说的,道德绑架是吧?
感情我不愿意合作,就不是朋友了吗?
陆阳心里冷眼。
但也不生气,跟这种人犯不着。
反而洒脱的道:“朋友吗?那我问问李主任,是不是朋友,就必须得为难自己人?”
李主任面色一变。
当场就欲发火。
可当对上眼前这年轻人的眼睛,那是一双看不到任何有畏惧表情的眼睛,他突然间心凉了半截。
想发火的话,话到嘴边,又被堵住了,被咽了回去。
要不怎么说是老狐狸?
上一秒,还是阴云密布,下一秒,人家就能笑的出声:“开个玩笑,陆老板别当真,咱们以后合作的地方还有很多,行,这次就当是我失态了,告辞。”
他算是看清楚了,陆阳根本不怕他。
而且,他也确实掣肘不了对方,无论是之前的工人兄弟节假日的慰问物资,又或者这上槐村后山的茶山煤矿重组,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都是属于强势一方,实力雄厚。
简而言之,陆阳可以离开他,损失不大,或者说根本就没损失,而他却离不开陆阳,想要挣钱的话,至少短期之内,就还得要跟陆阳继续合作下去。
听到对方有服软的意思。
陆阳也不好逼迫太甚,打了个哈哈道:“李主任误会我了,我也是在开玩笑刚才,至于合作,为何拒绝?那纯属是兄弟,我在往自己脸上贴金,没钱了,最近在市里投资了几个项目,真的是1分钱都拿不出来,所以李主任,抱歉,你只能另请高明。
来来来,咱们先下去吃席,也别提什么告辞的话,就是要走也得先吃完了再说,不然那可就是打我脸了,李主任,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说罢,就将对方给拉住了。
李主任连想告辞都不行,“也罢,那就吃完这顿饭。”
皮笑肉不笑的两人,就这么一起下了楼。
但谁都知道,隔阂已经产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消除的了的,这姓李的也好,陆阳也好,将来双方再合作,恐怕就都得再多留100个心眼,唯恐再被对方给坑了。
……
“主任,怎么样?”
“不是很顺利。”
“那……”
“先吃饭,吃完饭回去再说。”
饭桌上。
李主任撇了一眼旁边的赵胖子。
自己的这个一路提拔起来的下属,跟那边那个小子走的很近,这不算是谣言,连自己都素有耳闻,如今自己与那边那个小子有闹翻的迹象,莫不如……
“赵实,待会儿我先回去,你留下来,探探这小子的口风。”
“是,领导放心。”
赵实含糊其辞,吃的满嘴流油,拍着胸脯保证。
他也是人精,眼下的情况,领导显然已经与那边那小子闹翻,至少生意没谈成,少挣了一笔,这是用刀都刨不掉的,别说是领导心疼,就是他也心疼,之前可是说好的,要是生意谈成,也有他的一份。
不过这些都不必再提了。
眼下要紧的,是别惹领导生气,领导说什么就是什么,先应下来再说。
至于领导走了后。
留下来,替领导打探情报?
呵呵。
有这么好打探吗?
这种两边都得罪人的事情,他才不干。
别忘了,人家那边那小子,还是分公司的个人大股东呢。
想到这里。
赵实大胖子又心底一阵火热。
茶山煤矿的重组,目前的筹备工作也都进行的差不多,而按照之前的约定,由上往下,管理层都基本上是从原国营煤矿,直接调一套班子过来。
但是……
谁来做新煤矿的党组书记?
谁来做这新煤矿的厂长,副厂长?
谁来负责新煤矿的安全生产,管理上千的需要下矿井的煤矿工人?
谁来负责这么大一个分厂的财务?
……
这些可都是肥差。
不过想上马,目前还有一番激烈的内部争斗。
那些都是看不见的硝烟。
赵实这胖子,其实他也动了一点心思。
目前的情况看。
他若不挪窝,这一辈子也就到这里了。
其一:自己的顶头上司,同时也是靠山的李主任,在上面压着,想升也升不上去,一个萝卜一个坑。
其二:矿区工人纠察队,这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李主任不会放心把它交给其他人,必须得要是他的心腹,而恰恰巧合的是,他赵实,扮演这个心腹的角色已经超过了十几年。
现在是想退也退不得,想挪窝,李主任又不答应。
连这次分厂的组建,立了那么大功的李主任,调了那么多心腹过来分蛋糕,占坑,但都没有他赵实的名字。
这一点,已经令他心里隐隐有些不满了。
因为明明他立的功劳最多啊!
茶山闭门会议的时候,除了李主任,整个矿里,也就还有他来参加,虽然他当天的角色扮演的是司机,哦,对了,还顺便兼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