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称，但实际上晨姐只能算是他的干女儿。”
秦风满意地笑了笑，又道：“所以我从不怕她和我争什么。因为她从没有这个资格。”
方琪也轻轻笑了笑，道：“她也从没想和你争什么。”
秦风闻言，意味深长地看向方琪，道：“她没想，但是有人想。”
“你是想说，季冬明？”方琪直截了当地道。
方琪原本是个擅长绕弯子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甫一见到秦风就决定绝不和他绕弯子。似乎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如果要和面前这个突然变得笑脸相迎的人绕弯子，那可能会把她自己折在他所搭建的迷宫里。
“他已经从和杨秋晨的婚姻中获利了不是吗？”秦风冷笑着道。
“据我所知，这个项目老秦总是一直看好的。如果不是您从中作梗，这个合作一年前就可以达成了。”方琪道。
“如果我不点头，这个合作现在依然达不成。”秦风盯着方琪道。
听了这话，方琪笑了。她道：“秦总，只怕您现在一手还遮不了天。否则，我根本没资格坐在您的面前。”
“我是不能遮天。”秦风道，“但是能让他季冬明难受就可以了。”
“他已经成功了。”方琪道，“即便在你的围堵之下，明晨也活了下来。所以那些事情都不重要了。”
“是，不重要了。”秦风笑着道，“所以这次的合作我也没有再阻拦。”随即，他又冷了眼神，道：“但是有两个人，对季冬明是重要的。”
秦风盯着方琪，道：“一个是杨秋晨。情感上，季冬明离不开她。还有一个，就是你方琪。工作上，他又离不开你。”
方琪回视着秦风的注视。从那双温柔的眼睛里，方琪看到了冰冷的刀刃，那刀刃上，还带着血渍。
两个人对视了大概有一分钟，秦风的眼睛才从方琪的身上挪开。他笑着问方琪：“方小姐回购了明晨百分之一的股份是么？”
“是。”方琪爽快道。
“因为季冬明没钱了是吗？”秦风又问。
但是这一次方琪没有回答，只是无声地看着秦风。
秦风又道：“至少，季冬明是这么跟你说的吧？”
“爽快点吧，秦总。”方琪道，“我们的时间都很宝贵。”
秦风笑了笑，道：“我约你出来，只是想告诉你季冬明的钱去了哪里。”
秦风说着，将一个文件夹推到了方琪的面前。
方琪狐疑地看着秦风，却还是拾起了桌子上的文件夹。
方琪看着那些资料的时候，秦风在一边说道：“我得到消息，一个月后秦风会加入凯星的董事会。其实，早在半年多前秦风就几乎将自己所有的可动资产用来了购买凯星的股票。如果我没记错，那正是他和杨秋晨订婚的时候。”
方琪粗略地翻看了一边文件，又将他们放回了桌子上，笑着对秦风道：“老板没有义务将自己的财务信息告诉自己的员工。”
“当然。”秦风笑着道，“我只是好意提醒方小姐：要小心自己被季冬明当枪使。”
他说：“季冬明被我折腾了这么多年。他能一点都不恨我吗？杨秋晨对凯星没想法。但可不代表他季冬明没想法。”
“这是你们俩的恩怨。你们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我？”方琪看着秦风问道。
“方小姐。”秦风道，“季冬明欣赏你，我也欣赏你。我不希望你成为我们之间战争的牺牲品。”
秦风说罢，又抽出一份文件递给方琪。
方琪瞥了那份文件一眼，但还不等她开口，秦风又道：“你不用急着回复。这份意向书我签了字但是没有签日期。这个位置，只要我还在凯星，我就永远为你留着。”
“为什么？”方琪皱着眉问秦风，“就因为你讨厌季冬明吗？”
秦风笑了笑，道：“方小姐，其实你可以把目光从季冬明身上离开的。离开了季冬明，你也许会有一份更广阔的天地。”
更广阔的天地？
这话让方琪真诚地笑了。只因为秦风的话太过可笑。
方琪知道自己的本事有多少。没错，离开了明晨，她方琪活得也不会差。但是只有在明晨，她才能随心所欲。秦风嘴里所谓的欣赏，不过是因为方琪是季冬明手里的利剑。但是方琪这把剑，只有握在季冬明的手里才会显得与众不同。否则，她和其他剑的区别其实并不大，甚至，还不如那些简历优秀的名剑。
但是方琪相信，这些，秦风绝不会不懂。所以秦风的话才显得可笑。秦风不是傻瓜，也不会把方琪当傻瓜来耍。所以，其实此时的方琪本不该低估了秦风的诚意。但是各为其主的时候，方琪也做不到对秦风以诚相待。秦风自然是懂得这一点，他只不过是想在方琪心里种下一粒种子，希望方琪日后回想起这一天的时候，能够心生几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