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真正之人皇,也正因如此,其仅是神圣。”
他摇头道:
“且,失踪很多年了。”
周牧陷入了沉默。
许久过去。
他抬头,平和道:
“老子】,是人族。”
孔圣人抬起眼,凝视着眼前身具一缕圣人气机,德行氤氲的老人,脸上绽放一丝笑容。
便在其含笑时,万里洛阳皆如沐春风,万树开。
孔圣人道:
“那,这便是挽人族天倾之法。”
“只可惜,我破不了隔绝真实当下】大天地的壁障,入不得其中,无法为周先生你护道。”
真实当下】的大天地,是处于绝天地通的状态,大罗难以入其,就算进入其中,也会被困顿在方寸之间——这是老君的旨意。
而大罗之上则更难了,便如同佛祖地藏,从九幽走入大天地,都是借了天帝之能,耗去天帝不知多少年的悄然布置
周牧心思忽而一动:
“说到这里,我倒是有一法,或可将孔圣人带入大天地,带入真实当下】中。”
孔圣人诧异:
“哦?周先生有破除壁障之法?”
顿了顿,他却又摇头:
“即便真有,还是莫要施展的好,若真破去了绝天地通之壁障,诸多大罗一入天地,人族更无机会了。”
“不!”
周牧笑容更甚:
“是绕过壁障之法!”
孔圣第一次动容:
“绕?还请周先生明言。”
周牧沉吟片刻,这般解释道:
“我有一道友,是为大罗,如今虽是入灭,但我也将其死去之身带进了大天地中,那是不逊色于大罗的玄妙。”
顿了顿,他整理着思绪,继续道:
“我本身可以来往于现在过去,我若在过去,将孔圣携带于某一洞天之物中,再混着我自身之念,带回现在”
孔圣人了然,却又摇了摇头:
“此事恐怕难行。”他叹息:
“周先生或许有所不知,玉虚宫之主,坐镇在过去,不会允许任何大罗凭此法偷渡。”
周牧笑了笑:
“别人不会,但玉虚之主,我或可一试,若无玉虚之主,我又如何三番五次历经这三十年岁月呢?孔圣人,又如何能在这一日,见我四次呢?”
孔圣人先是愣住,旋而恍然,笑叹道:
“却是我将自己限住,忘了这茬,周先生是可为老子】的,那与玉虚之主,定也关系甚佳。”
周牧点头:
“此次离去后,我会询问玉虚之主,若是可行,下次,我便助孔圣人入大天地。”
“如此.”
他含笑道:
“我人族,也算有了位大罗坐镇矣!”
孔子起身,向着周牧施了一礼:
“此怎不算挽天倾之法?若我能替先生护道,先生迟早能成就真正老子。”
“那时,人族困苦,自然全消!”
周牧起身体还礼。
至此时,已历一天一夜,眼前万物起了波澜,周牧明白,自己将离开了。
他朝着门外呼喊:
“柏矩,且入门来!”
守藏室的大门被推开,柏矩匆匆走入,看见自家老师将守藏史的印放在了桌上,看见老师和那孔丘走来,站在大门前。
老人伸手,拍了拍柏矩的肩膀,平和道:
“我此去经年,但你不必失落,我们离别,却已然相见。”
“离别,相见”柏矩茫然不解。
周牧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道:
“我会历经轮回,却已于轮回之后见你,但对于你来说,那是很多年岁之后了,是这一纪元的落幕之时。”
柏矩依旧茫然,只是拘谨的点了点头,旋而变的惶恐起来:
“老师,您要.走了吗?”
“要走了。”
周牧颔首:
“去修德行,去做你的卿士,去待亿万万年后,我来寻你。”
他最后一次复述道:
“我会历经轮回,却已于轮回之后见你。”
说罢,周牧与孔丘并肩,走出了守藏室大门。
在出门的瞬间。
孔圣人脚步一顿,侧目看向老者,老者已非那位周先生,却也非是太上老君。
只是一道维持历史不变的、僵硬的、虚幻飘渺的烙印。
老君,已死于过去。
他看着烙印恢复了之前那般的僵木,看着烙印木讷的保持着历史上本来的举动,维持着历史的进程,
孔丘轻声一叹,抬起头,朝着那三十六重天中,兜率宫之所,执下一礼。
尽管那道宫中的老道人,也只是一道烙印而已。
………………
念头飞离了守藏室那三十年岁月,眼前景物变换,再度清晰时,却已然是在纪元之初。
“元始前辈。”
周牧执礼,正要开口,却见中年道人摆了摆手,含笑道:
“你要问的,我已知晓,将孔仲尼带去大天地可以,但非是现在。”
周牧再做一礼:
“那,何时?”
道人平和开口:
“你可知内景地?”
周牧点头,内景地,就是自己身躯、魂魄之间,那承载血脉的玄而又玄之所,
不同的是,别人的内景地只有方寸大小,自己的,却广袤之至。
中年道人继续道:
“当你将内景地炼为真】之时,你的内景地,即可存放生灵,那时候,你便可将孔仲尼带去真实当下】。”
“甚至,不止于孔仲尼。”
周牧心脏跳的快了些,将内景地炼为真?
他问道:
“前辈,那需要何等修为?”
“不高。”元始道人颔首:“真仙】即可——真仙之真】,便是内景地之真】。”
“真仙.”
地仙之后,即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