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麻麻,竟比脸上的疹子还多。
看着都痒。
她伸出十指,在他背上抠得很爽。
叫你碰毒!再多长点疹子好了,痒死你个讨厌鬼!
次日,穆葭又去甄氏房间侍疾,不出意料地被轰了出来。
之后几日,甄氏风寒痊愈,她更进不去了。至于丰楚攸,他的红疹并不见好转,每日都让她帮着挠。
除了给讨厌鬼挠背,穆葭都是自由的,每日和金嫱儿有说有笑,还一起去后院赏梅。
这日子过得,确实比在韦氏手底下舒服。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直到临近除夕的一个晚上,穆葭终于找到机会进了甄氏的房间。
这天她去请安,在长寿堂瞥见丰九明和甄氏交换眼神,便猜到这对狗男女晚上要滚同一张床。
当晚,甄氏房里没人,她用迷香放倒了守夜的丫鬟,顺利进了房间。
先前她怀疑是暗门的那个柜子,果然没上锁。
甄氏已经从这里进入,经过暗道,到了正院的正房西侧间。当时已过子时,狗男女正搂在一起睡觉,穆葭只确认了这里是暗门,并未往里走。
她得挑个没人的时候去看看。
但问题又来了——甄氏没进去的时候,这把锁便是锁着的,她根本进不去。
撬锁的话,一次不成就会败露。
困难一茬茬,比她脑花子还多。
或许……可以趁他们熟睡,放迷|药?如此,哪怕她进去捅了丰九明鼻孔,他都会依然睡如死猪。
可她手里的迷香不多,只能近距离使用,覆盖不了那么大个屋子。
她得想法子搞点药才行。
“看你愁眉苦脸,何事烦忧啊?”金嫱儿问。
穆葭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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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厢的方向,喃喃:“你说,讨厌鬼那里那么多药,那有没有让人昏睡的药呢。”
金嫱儿:“应该有吧,药和毒他那儿都多着呢,想必是应有尽有。”
穆葭话出口,才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忙端碗喝茶,话锋一转,与金嫱儿说起过年的事。
丰楚攸那里的药岂是好弄的,他那个人,眼睛泡过孔雀胆,什么小动作都不会漏掉。自己若想从他那里搞到迷|药……最后弄到了还好说,别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最近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大着个肚子翻墙,卡那上面愣是下不来。
穆葭也曾硬着头皮,偷偷问了金嫱儿,问她能否弄到避子药。
听说,烟花女子为了不耽误,大多是要饮那种药的。时间不等人,别的她都不在乎,她是求不要怀孕。
金嫱儿不疑有他,只当她仍在服丧,不想大了肚子,被人指指点点。
可金嫱儿说她是清妓,没那个东西。相府要面子,不许她和从前的朋友来往,朋友那里倒是有,她却出不了那个门。
事情拖着拖着,就到了除夕。
一大早的,府里就开始发赏钱,下头的人吉祥话张口就来,一片喜气。
到了晚上,阖府张灯结彩,正院那边摆了大席,要围坐一起吃团圆饭。
“阿葭,过来坐这儿。”
穆葭刚到,韦氏生怕她坐错位置,朝她热情地招手。今夜热闹,周围丫鬟奴仆伺候着,人多眼杂,若她和丰楚攸坐在一起,难免传出风言风语。
大过年的,丰楚攸今儿没打算闹事,自是由着她在韦氏旁边落了座。
只是,大过年的,他脸上依然没什么笑容,布着阴云。丰九明还没动筷子,他已闷不做声地自己倒了杯酒饮。
穆葭听了一天吉祥话,也跟着学:“母亲今儿这身衣裳,好衬气色呀。”
韦氏乐呵呵:“是吗,老夫人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