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兴的王者。”
“而这位七王是要来陈国的大祭的。”
“应国来的,应该是应国的二皇子姜远,广有贤名,不知道其太子会不会来,若是连那位太子也要来的话。”
薛道勇的神色顿了顿,道:“那位天下名将宇文烈,也是会来。”
李观一动作顿了顿。
老者继续道:
“除此之外,更有应国国公府的二公子。”
“他年少有才名,文武双全。”
“本来该是大公子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换人了。”
“倒是和突厥七王那边的情况类似。”
“除此之外,还有刚建国的党项国国主的儿子,这些人都要来啊。”
“听说党项国国主在西域私下里寻找,是要找吐谷浑的王印;应国的宇文烈,还有澹台宪明,他们找的都是这东西,或许是吐谷浑王在临死之前,突然觉悟,带着这印玺跳入了西域裂开的火山沟壑里了吧。”
“否则,这样贵重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消失不见呢?”
“残留的吐谷浑部族,新建国的党项国人,虎视眈眈的铁勒人,要建都护府的应国,还有澹台宪明那老狐狸,都在盯着这一枚印玺。”
“听说这一枚印玺铸造的时候,斩杀了三十五个部族的首领,过去了三百年的现在,还能掀起这样的腥风血雨,当年的吐谷浑之王,真的是这一千年西域最大的英雄和霸主了。”
薛道勇感慨。
李观一面不改色,道:“是啊,这也是天下风云的交汇。”
“却不知道,是在哪里,被谁得了。”
薛道勇笑着道:“不管是谁,那是远在西域的事情,和我们无关的,就该做而观之,等那人出来,恐怕有的是麻烦啊。”
李观一道:“是如此。”
心中却想着,得要在入大祭之前,把这印玺里的气运消耗掉。
老人和他闲聊,说天下的变化,说大祭的漩涡,最后老人举起手中的茶盏,轻声道:“明天霜涛去京城,观一你骑马送一送她吧,约莫百里后折返就是了。”
“得在你参与大祭之前,解决观一伱身上的一个麻烦啊。”
李观一若有所思。
老人挥了挥手,于是听风阁的帘子落下,没有人听得到里面交谈。
老人和李观一交谈一炷香时间。
………………
今日下了雨,第二天的江南天空格外湛蓝,薛家的马车车队已准备好,从关翼城的东城城门出来,朝着江州京城的方向去了,马车里面带着薛家给其他世家的礼物和拜帖,大小姐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和李观一闲聊。
李观一骑着马儿,倒是英武,因为马车速度慢,百里距离也走了一个时辰,前面已经可以看到皇家贵妃派来的队伍,于是李观一勒紧了缰绳,道:“那么,大小姐,我就不能送你了。”
“路上小心。”
薛霜涛抬了抬眸,忽然道:“……你一个月后,会来的吧?”
“你拿到了通关文牒,不会突然消失吧?”
李观一道:“嗯。”
“皇上都有圣旨,我想要跑也走不掉的。”
薛霜涛安心下来,慢慢点了点头,道:“那我就在这里等你。”
她脸上带着笑:“京城里面也是有许多好看的地方,好吃的和好玩的,我会都一一探明了的,等你过来,我带着你去。”
李观一把一个口袋递给少女。
薛霜涛打开,里面是那些孩子们玩耍用的,光洁圆形的石头,还有一个陀螺,李观一止住马,看着大小姐朝着自己摆了摆手,被搀扶坐进皇家的车舆里面,渐渐远去了。
少年勒马转身,往关翼城走去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声呼哨声。
草丛里忽然升起一根一根的绊马索。
而后有马蹄声音响起来,五匹江南道没有的高大马匹闯出来,马匹背上坐着鲜衣的少年人,一个个眉宇飞扬,脸上戴着面具,五匹好马环绕着李观一快速地奔跑,其中一人笑道:“这就是那个李观一?!”
“哈哈,可给咱们逮住了!”
“今儿就把他武功废了,打断他一条腿,看他能不能去参加大祭!”
“哈哈哈,兄弟说的是哪一条?”
众少年齐齐大笑起来,眉宇恣意张狂,显而易见是骑惯了马的,这五匹马儿围绕着李观一快跑,其中一个少年呼哨一声,抬手一抛,一个有铁钩的钩锁直接朝着李观一的身上飞过来。
如果打中了,至少是几个血洞,李观一抬手抓住这铁链。
那少年怔住,旋即大骂:“什么泥腿子,也敢还手!”他下意识拉锁,李观一抬眸,看着周围的鲜衣烈马的少年人,之前老者和他交谈的事又浮现心头。
‘自那圣旨,和皇帝夸赞,观一你已经被架在火上烤了啊,今次听闻你入陈国大祭,那些朝廷武勋贵胄的子弟肯定按捺不住的,他们素来轻狂,在京城纵马……’
‘抱团在一起,排斥外人。’
‘不服气你,会戴面具对你动手,又因为世家,能逃过惩罚’
李观一询问薛道勇:‘薛老希望我藏拙几分?’
那时候的老者放声大笑起来,然后大骂:
‘藏拙?’
‘藏个屁!’
李观一心中也是这样的想法,只是担心给薛家惹麻烦。
没有想到老人却也同样。
薛道勇道:
‘那帮世家子弟,一点没有他们先祖的豪气,你藏拙退让一分,他们会觉得你软弱可欺,然后就会进三分,继续欺你辱你,继续试探,甚至于跟进一步,还会牵连到世家和外戚之间的争斗。’
‘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一点啊。’
‘一开始出现的,都只是武勋贵胄的最弱的,老头子兜得住;那些武勋欺压其余人,但是不是傻子,他们会根据你的反应来决定自己的选择,所以,老头子的意思是……’
老者伸出手指,夜明珠之下,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