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我来和你做些有趣的事情。”
“先生来都来了,不要这样轻易就走。”
姜远把手里的弓随意一扔,扔给侍从。
他大步走来,一下搭住李观一的肩膀,勾肩搭背强拉着他走:
“来来来,我可是很早就想要认识你啦,旁人都说什么哥舒饮,胥惠阳厉害,可是我这样的眼睛可看不错,你才是这几个人里最杰出的。”
“和每个人都打得平手之后,只胜一招,可比起他们几个更难。”
“来来来,饮酒奏乐。”
李观一心中微动,也有心思见识一下列国的青年英杰,就随之而去,姜远也拉着李观一赴宴,这一次比起应国太子之宴可谓是天壤之别,极为奢华,用的食器酒器都极精致华美。
姜远和李观一谈论的,都是些走马射猎的事情,有奢侈之气度,却也偶尔展露出了一种超越凡俗的豪气,他一身猎装,盘坐于上首,有美人抚琴,姜远道:“听闻先生才气超凡,江南之地素来文华秀美,不知道我这乐师的琴音如何?”
李观一道:“很好。”
这倒不是李观一在恭维客气。
他从小和婶娘一起长大,听婶娘抚琴,又曾学琴刻苦,对于乐理有自己的领悟,这位乐师抚琴琴韵清幽,显而易见是下了极大的苦工,李观一觉得这乐师的琴艺甚至于比自己还强。
当然,不如婶娘。
李观一默默补充。
姜远大笑,他鼓了鼓掌,道:“出来吧。”于是琴音止住了,有一位美丽的女子走出来,年纪才十七八出头,模样清秀,恭敬行礼,姜远炫耀道:“这位是我的乐师,今年十八岁,抚琴十五年。”
“不曾有一日懈怠,才有这样的琴艺。”
“如何?!”
李观一道:“姑娘好琴音。”
那少女柔和点头,极温和,伸出手,手掌白皙修长,但是有些粗糙痕迹,可知道出身不是很好,而指腹的痕迹可以见到每日练琴不绝,姜远见这样,喝了口酒,大笑道:“兄台喜欢,就送给你了!”
李观一当然不可能接受。
只是不知,对这位豪迈二殿下的言行,心中稍微有一丝难以察觉的不喜,只是道:
“不必了,这样的乐师,努力练琴,从她的手就可以看出来,她出身应该不是很好,手上有老茧,但是却有这种琴艺,可见她一定拼尽全力去弹琴,去抓住这一个机会。”
“这十几年她不曾有一日不努力,才有这种造诣,还是让她跟着殿下吧,我这样的游侠,可不能让她每日练琴。”
姜远不再提起此事,一直喝到了快要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