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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第二封圣旨(2 / 4)

位郡主的驸马。”

姬子昌的眸子垂下,带着一种阴霾之气。

李观一要了一壶酒,喝酒的时候,自然而然开启了饭桌建政这样的天赋本能,谈论道:“其实问题已经很明显了,不提我那几位好友,就连我这样的人,都可以看得清楚。”

“中州,只方圆千里之地,论及土地的富庶不如中原,关中,论及商业贸易,物产丰富,不如陈国;就连物产运输,都不如面积相似的江南十八州全境。”

“那么,为何能有如此多的皇亲贵胄,世家族老?”

姬子昌道:“因为有列国供奉。”

李观一回答道:“往日是有列国供奉,诸侯到了时间没能够拿出黄金和赋税,甚至于要去剥离掉爵位,但是如今的陈国,应国,又有谁会把一国绝大部分的赋税交上来?”

“三百年前,中州失势,皇亲贵胄之血流遍御道。”

“陈国,应国脱离了中州,只是会给予一部分的供养,但是和往日比起来,简直是少得可怜,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中州的大族,宗族,乃至于皇亲贵胄,铺张浪费和排场没有半点减弱。”

“反而因为,要在陈国应国不服从自己的时候,更为夸张地去铺张,去浪费,去展示自己的威风,明明自己知道两国已不在意自己,却还要强撑着,天下到处都是这样的人。”

姬子昌的脸色已铁青。

他双拳紧握,尽管是之前就已经知道的弊病,但是因为他一直都在皇宫之中,却不知道已严酷至此,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李观一,后者拈着一杯酒,神色沉静平淡看着外面。

然后收回视线,道:“那么,请问了,常文兄。”

“两国之供奉降低,大族之欲无限。”

“那么这中间的钱财,从何而来?”

姬子昌握着的拳头缓缓松开来,轻声道:“……百姓。”

李观一回答道:“错了。”

“我之前也以为,取之于百姓,后来才发现,并不只是这样,他们都是经历过漫长岁月的豪族,他们已经见证过了三百年前,得到了百姓民心之后的陈武帝的威风。”

“是,取之于皇帝。”

李观一道:“我也是来到了这里才发现,以皇帝之名义横征暴敛,然后也确确实实给出了税收的花销,但是这些却都是假账。”

“或许皇帝是好皇帝,臣子是有能力的臣子,百姓勤勤恳恳种田,但是所有人的生活却都不能够如愿。”

“在皇帝和百姓之间的渠道里,他们层层盘剥,如蛀虫一般。”

“当百姓的愤怒抵达极致之后。”

李观一手中筷子如同剑一般竖劈了下,平淡道:

“不过只是换一个皇帝罢了。”

这一句话落在了姬子昌的耳中,如同惊雷一般。

他看着眼前持筷如持剑的秦武侯。

秦武侯鬓角的黑发在风中微微扬起,神色却安静。

姬子昌在这个时候意识到,眼前的不是之前和自己喝酒,甚至于提着自己翻墙的学子,道士,他的目光所落脚的地方,仍旧是天下。

是凛然气度不逊色于开国诸君的秦武侯。

李观一为姬子昌劝酒,随口道:

“换帝以平息民愤,而宗室之中的宿老,仍旧掌握有实际的利益和权威,傀儡么?不。”

“皇帝只是用来保护他们自己利益不受到损失的一个巨大的盾牌,赤帝的余威,不过只是用来收敛财物的口号,从这一方面看来,宗室之中必然有聪明绝顶,观局势洞若观火的顶尖谋士。”

“若我猜测不错的话。”

“历代的中州大皇帝之中,应该不乏年纪轻轻,明明还在身强力壮的状态,甚至于有至少三重天打底的内功,却开始呕血,病痛,在壮年就莫名其妙去世的皇帝吧。”

哗啦!

姬子昌的手掌按在桌子上,让桌子上的盘子碗筷哗啦脆响,他的神色剧烈变化,却也不得不认可李观一说出的那些东西的存在。

李观一脸上带着歉意,道:“抱歉。”

“我自己的性子如此,忘记兄台的立场。”

姬子昌张了张口。

先前心中的豪情,此刻却忽然熄灭了,并非是他一个人不去努力,而是以他的眼界和判断力,其实已经明白了,皇帝已成为了八百年赤帝家族共同的祭品。

这八百年不断累积下来的王侯权贵,这些利益,就化作了一根一根的丝线,看起来似乎轻柔,但是累加在一起,却如同绳索一样吧皇帝死死捆在了皇族之上。

也隔绝开了皇宫和民间。

这些问题盘根错节,如同一辆由八匹发了疯的战马,疯狂拉着前行的战车,他已控制不住,回天无力,唯独外界清清白白的力量,才有可能撕裂如此的局势。

内外解困,该当如何?

他看着眼前的李观一,神色安静。

他忽然叹息笑着道:“我真是羡慕你啊,药师。”

李观一抬了抬眉。

姬子昌忽然抓起了桌子上的酒壶,给自己倒酒。

然后仰脖,自小不喜和旁人用一样食器的皇帝,此刻却一口一口地去饮酒,不片刻,已有了些微的醉意,李观一安慰他道:“不必如此。”

姬子昌道:“你不懂,不懂。”

李观一也不再反驳,只是和这个奇怪的学子一起喝酒,一桌子菜,两个人一坛又一坛地喝酒,姬子昌并不用一身四重天境的《赤龙震九州神功去化去酒劲,神意已醉。

李观一搀扶着这醉醺醺的学子出了这饭馆的时候,天空已彻底黑了下来,姬子昌踉踉跄跄,他拍了拍李观一的肩膀,道:“药师啊,你说你的玉佩,是旁人送你的。”

“呵,是,是你心中的姑娘么?”

李观一顿了下。

姬子昌已是推开他,踉踉跄跄往前,轻声道:“我,我也有过的,那时候我还没有成为家主,是一个出身寻常的姑娘,喜欢弹琴,下棋。”

“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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