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帆却大惊小怪地嗷嗷叫,“老大你不去吗?姓齐的小子万一迁怒咱嫂子怎么办?”
原本眯着眼一身煞气的男人忽然弯了弯嘴角,轻咳一声才道:“孙正去把车开过来等着,我去挂个电话。杨清帆别去了,打点饭,在我办公室等着吧。”
杨清帆欢呼一声,一溜烟跑了。
宋昭一连点头,好好好,算他小子会说话,不过老大也是真不值钱,刚才瞧着那姑娘走的时候蒙着眼,连个不舍地动作都没有,老大这路够走的。
孙正很快将车开来,本以为还得等老大,就点了根烟,结果烟才点着,他家老大就换了身衣服,人模狗样地从大楼里出来了。
大檐帽和二毛四的军装在身,妥帖笔挺,冷峻严肃的俊脸绷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煞气。
他拉开车门上车,目不斜视,“走。”
孙正掐了烟一把方向盘就拐出大院,他车开得又稳又快,故意似的,差点把吉普车从拟战局门口的路障上碾过去。
看门的看到是军车,也不敢扯着嗓子叫,气得干瞪眼,“哪里的?来干嘛?”
凌峥嵘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抽出一张红头文件扬了扬,看门大爷眯缝着眼也看不大真切,但还是将大院的门打开了。
拟战局的小楼新修的,干净敞亮,却啥单位牌子也没挂,值班室漏个缝,大门常年紧锁,这会儿院子里停着不少几辆车,倒看出些个不同寻常来。
此时天已亮开了,原本僻静的小路也陆续多了行人,背着布包,推着自行车,大多是稍远处一家炼钢厂的职工。他们天天从这里走,起初还好奇过谁家单位搁这么远还没个牌子?人也少,整日里静悄悄的。但日子久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凌峥嵘凭着这张纸,堂而皇之地来到询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