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
但若是真人两次选择都不中,那就是天意了。
这样的话,想必定州本宗之人也说不出什么。
现在,选择的权利交给真人。
你若是不愿加以选择,就请回返定州本宗,我就当真人没有来过。
可要是真人决定试一试运气,就要承受选择的后果。
那么,请真人告诉我,你的选择是什么?”
张克的话说的很清楚,寒霜真人沉默了。
这是张克对自己昔日行为的一次反击。
他微微转动了一下目光,只见许青枝光明正大地将一枚‘照影珠’擎在手中,一丝丝微弱的光芒自珠中绽放。
寒霜真人微微低下头。
‘自己有的选吗?’
‘没有!’
‘如果自己放弃这一次选择,就算是掌教等人也无法对张克说什么。’
‘八成的几率,值得一博啊!’
寒霜真人快速在心里拿定了主意,微微吸了一口气道:
“如意掌门,我愿一试!”
张克轻轻颔首,转头对许青枝道:
“给新玉纸笔,让她把‘芝兰杏’所在的位置写在纸上,莫要让真人认为我在暗施手脚。”
“是!”
许青枝取出纸笔递给亓官新玉。
亓官新玉望了寒霜真人一眼,执笔在纸上写下一个数字。
寒霜真人仔细察看亓官新玉的动作,试图从中看出其写的是什么。
但这一瞬间亓官新玉似乎离自己有万里之遥,根本无法看出其写了什么。
随后他又毫不顾忌地展开神念进行查探,但却隐隐之中感觉那纸上有一道无形锋刃蓄势待发。
感受着那直抵心间的锋芒,寒霜真人明白,这是张克给予自己的警告,只要自己敢进行查探,迎接自己的必定是毫不留情的一击。
许青枝眼中露出一丝轻蔑与不屑。
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亓官新玉将写有答案的纸张递给张克,张克随意将纸张对折,轻轻地放在案几上。
四尺长的案几上,一张纸与三方玉盒静静摆放着。
答案是如此之近,寒霜真人却只能呆呆地看着。
片刻的呆滞之后,寒霜真人将目光从纸张上挪开。
他终将所有的取巧心思打消,静静地望着案几上的三方玉盒。
‘究竟盛放‘芝兰杏’的玉盒是哪个呢?’
寒霜真人在心底暗暗思索着。
他这一生涉猎极广,对于术数之道也颇有研究。
按照概率法,自己第一次选择,只有三成几率获得有宝物。
但三个玉盒中,最大概率出现宝物的应该是.
寒霜真人忽地伸手,快速将中间的玉盒打开。
可空空如也的玉盒令寒霜真人眼前一晕。
选择错误!
望着剩下的两个玉盒,寒霜真人的额头上出现了汗珠。
‘究竟在左边,还是右边?’
二选一!
寒霜真人这一次选择获得宝物的几率是五成。
这一刻,寒霜真人心中再次萌发了同时将两个玉盒打开的念头。
寒霜真人缓缓抬起头,看向一脸平静的张克。
随后转动目光又看向许青枝,只见其面无表情地看着案几,根本对自己不屑一顾。
最后,寒霜真人望向一旁的亓官新玉。
只见其目光同样看在案几上,视线在两只玉盒之间来回转动,似乎暗有所指,但寒霜真人却看不出她的心意。
‘从新玉的视线看,好像看向左边玉盒上多些。
难道‘芝兰杏’就在左边玉盒中。’
寒霜真人脑中快速转动着,右手颤颤巍巍地伸向左边玉盒。
一只手按在了玉盒之上!
正要揭开之时,寒霜真人心中却又闪过一个念头。
‘亓官新玉的视线如此直接,张克不可能看不到,可他为何却对此视若不见?’
寒霜真人再次抬头看向张克,只见其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寒霜真人垂下头,心念再一次产生变化。
‘当年我就是听信谗言才导致错判了对张克的惩戒。
现在如果我只凭亓官新玉的目光便做出决定,岂非与昔日之事相同。’
‘当年我选择错误,今天又面临同样的选择。
莫非张克是在故意让亓官新玉在误导自己。’
‘是了,定是如此,新玉乃我家族之人,可张克却偏偏让新玉来移动玉盒,还故意让其知道哪一个盒中有宝物。
这定然是张克故意给自己设下的圈套,他想藉此告诉自己自己今日的选择仍然是错误的。
难道盛放‘芝兰杏’的玉盒其实并不在左边,而是在右边?
可是,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究竟‘芝兰杏’在哪一个玉盒中呢?’
在寒霜真人的思索中,他的手也随着心意抬起,放在右边玉盒之上。
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在寒霜真人的额头上出现,并顺着脸颊向下滑落。
甚至连他身上的道袍都已不知何时被汗水浸湿而毫无所觉。
此时的寒霜真人就像是在做‘俄罗斯轮盘赌’。
扣动扳机就将决定自己的命运。
在此生死关头,任是何人也难以平心静气。
寒霜真人心思百转,右手也频繁地在两方玉盒上来回挪动。
每一次挪动位置之后,寒霜真人都想将玉盒揭开。
可那玉盒的盖子却像有千钧之重,他始终没能鼓足勇气。
张克等三人没有出言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半晌之后,寒霜真人最终决定按照自己的心意来揭晓答案。
他长长地吸了口气,右手稳定而又坚定地探向右边的玉盒。
‘张克与我有嫌隙,想必不想让我得到‘芝兰杏’。
他无视新玉的暗示,想必是想让我开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