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太子登基,不得活活气死。”
江湖与朝廷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插手双方的任何事宜,因而殷予桑对朝堂和皇室纷争不甚了了,也不关心将来谁做皇帝。
他微扬着下巴,语气轻蔑:“追了八条街,站他眼前都认不出来,他不如先去治眼睛。”
闻言,纪宜游瞥了眼他的小臂,对他同样无语:“我若不是来得及时,你已经被当刺客抓去砍头了,还奚落别人。”
“杀不了太子是因暗卫和死士围剿,方才只有他一人。”殷予桑绕着那缕微卷的发丝,俯身凑近,温热的吐息拂面,“我说过了,取一条人命易如拾芥。”
纪宜游:“……”
她一边直面殷予桑的惊人美貌,一边因他的话毛骨森竦。
抬手推开他凑近的脸,心头打鼓道:“别离这么近。”
别说,这张脸被正确使用时,真能蛊惑人心。
殷予桑轻佻眉梢,缓缓站直身体,没骨头般继续靠着门框,没人看见的角落里,瘸着的腿搭在门槛边缘,另一条腿颤颤巍巍。
他面上仍旧云淡风轻:“怕你听不清。”
“我耳朵很好。”纪宜游捂住泛热意的脸,扭头想离开,走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转了个弯又回到他面前,“那个什么狗屁化骨毒的解药,你什么时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