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仙尊的本命令牌吗,他们这个境界,本命令牌一般不会外借,便是道侣家人也是不会给出去的。
“长老,师尊告知我,凭此能够自由出入万藏楼。”
“确实如此。”
长老开始并未想起此人就是仙尊的徒弟,毕竟她已经长大了,和小时候还是有些不一样的,但在她拿出那块令牌后,长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方便问一下,你要去几层吗?”
“最高层。”沐月不知长老问这个的用意。
长老犹豫要不要告知掌门一声,毕竟还从来没有沐月这种拿着师尊令牌进楼的先例,若是低层他就不必告知了,但是高层,他就不得不谨慎,毕竟顶层便是他也没有资格进入。
“还请稍等片刻。”
沐月不担心,静静等待。
长老立即给掌门传讯,正要顺便也给辞镜说一声,谁知掌门很快就有了回应,告知他已经知晓此事,让长老不用管。
他看着沐月欲言又止。
“你进去吧。”
沐月想到了什么,唇不自觉弯了弯,“多谢长老。”
长老看着沐月消失在楼梯拐角,心里的震惊还没有缓下去,看来仙尊当真是宠爱她的小徒弟,连本命令牌也敢外借。
楼下的弟子们都炸开了锅,“她拿的什么东西?”
“看起来像令牌。”虽然和他们的长得不太一样。
“她刚才提到了师尊,她什么来头。”有才进门的小弟子不知道沐月色身份,不由好奇问。
“来头可大了,她就是玉翎仙尊的关门弟子。”
“就是她吗?”
“嗯就是她,前几日她还打败了离星洲来着。”
“所以她能进入万藏楼是仙尊授意?”
“应该是。”
有人注意到落荒而逃的罗嵇,不由为他尴尬,“人家知道自己能不能进,他还要专门说那么一句,是想要找优越感吗?幸好他说的人不是我,要是我就只能哭着离开了。”
大家想象了一下自己是沐月,要是孤立无援被人这么奚落,确实很难堪。
“罗嵇是籍俦长老的弟子啊,难怪呢。”
“何出此言?”
“籍俦比仙尊进入万剑宗早,他的实力不错,在宗门受人追捧惯了,但是仙尊来了后,自然就……”
大家都懂了。
“自己实力不敌仙尊,怎么有脸的。”有弟子愤愤道。
“不会是因为这个,他弟子才记恨沐月,给她找不痛快的吧。”
“谁知道呢,但也可能他就是这样的人吧,不管是谁,他都要去踩人家一脚。”
这话更是杀伤力十足,罗嵇要是对所有人都是如此,弟子们不由感同身受,对他就越发不喜了。
尤其是那些才进门不久对宗门生活充满期待的弟子,对这个高高在上喜欢讽刺弱小弟子的师兄更是没有半点好感。
……
沐月手里还握着师尊的令牌,她看了眼就要收进储物袋,但想起今早他的嘱托,想着要不要挂在身上,她比划了比划,好像不太安全。
但是手里拿着她又实在不好意思,思来想去,打算将其绕在手腕上,既能时时看着,又不会怎么触碰到令牌。
她看着令牌,眼睛弯了起来,她说话师尊能听见……她要不要喊一喊他呢?
也不知道现在师尊在做什么。
沐月有些犹豫,纠结几次后,她靠近令牌,轻轻喊了两声:“师尊?”
戚雪峰,有些倦怠的男人卧榻闭目小憩,耳边突然传来压低的轻轻柔柔但又格外甜腻的声音,面颊拂来微微热气和甜香。
一时间,他以为是幻听。
“师尊您在吗?”
他缓缓睁开双眸,鸦羽似的睫毛微微动了一下,那声音越发清晰了。
待那丝睡意离他远去,他才意识到,是沐月通过令牌在唤他。
正要传音回应,但很快女孩的声音就消失不见了。
耳边又恢复了安静。
外面阳光正好,风穿竹叶响起簌簌之声,他皱眉摁了摁眉心。
又梦见那人了。
他下榻走至门外,雪色的衣摆从榻上滑落,坠至他赤裸苍白的脚踝,清风渐渐吹散方才因梦中那人生出的那丝躁意。
取出通讯玉牌,与沐月的对话还停留在早上,他弯了弯唇,眉眼极为柔和。
还未来得及传讯,耳边随之响起一个少年的嗓音。
此人似乎,与阿月离得极近。